溫楚自然是不知道的。
私逃出宮本就是死罪,江妙就算是真的早有打算,也不可能將此事大肆宣揚給彆人知道。
更何況,她與江妙之前的關係,還沒有到這麼好的地步。
她抿了抿唇,輕輕地搖了搖頭。
宋煜覺得有點失望,連麵容都透露出幾分疲憊,心裡卻還在想著:江妙如今會在哪裡呢?在皇宮之外,可有受委屈?錢是否還夠花?
她那樣嬌氣又不肯吃虧的性子,到了外頭,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騙去了。
思緒紛亂間,宋煜隻覺得一顆心直往下墜。
溫楚想了想,又開口道:“以前江姑娘似乎與臣妾提起過出宮的事,隻是臣妾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了,都怪臣妾,臣妾還以為她是說著玩的,誰知竟然成了真了。”
她一邊做沉思狀,一邊細細地攪動著瓷碗中的蓮子羹,隻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倒是也顯得分外柔美。
隻期待著宋煜能看在江妙的份上,至少不要立刻將她趕出去,否則她在太後那邊,就沒法交差了。
宋煜掀起眼皮,一時間倒是也不好再攆她走了,但還是忍不住替江妙正名道:“她隻是失蹤了,未必就是私逃了。”
溫楚輕笑了一聲,順著說道:“陛下說的是,是臣妾莽撞了。”
最終那一碗蓮子羹還是無人問津。
宋煜著急上火,神情恍惚,哪裡還有食欲,不僅蓮子羹沒用,直到傍晚才發現,他一整日都粒米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