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大人我發誓,那日來清涼居的異邦人,我並不認識,隻是他們在這裡胡鬨罷了。”
林清寒擺了擺手:“此事本官自然會查清楚。”
江妙暗搓搓地吐了吐舌頭。
查?怎麼查,客達麗娜已經跑路了。
這件事恐怕已經是沉船入海了。
林清寒站起身來,輕輕拂了拂衣袍,目光掃過宋逾白逐漸陰沉的臉,他的嘴角掠過一絲苦笑。
"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大理寺裡還有許多政務需要處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江妙聞言,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向林清寒行了一禮,
"多謝林大人,江妙感激不儘。"
江妙的語氣中滿是敬意。
林清寒果然如她所料,看著有些吊兒郎當,卻是個正直的人。
她想到自己還騙了他,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
林清寒點了點頭,示意江妙無需多禮,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江妙緊隨其後,打算目送他離開,宋逾白扯了扯她的手。
“林清寒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宋逾白聲音沉穩道。
江妙嘟了嘟嘴,有些不情不願道。
“多謝王爺關心。”
林清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妙緩緩回到屋內。
她站在窗前,望著星空,心中突然五味雜陳起來。
客達麗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去了,或者是是死在路上,都有可能。
與此同時,林清寒回到大理寺後,並沒有立即休息。
他召集了手下的得力乾將,命令他們徹查江妙的一切。
幾個黑衣人應了一聲“是”,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隔日,夜色漸濃,大理寺內燈火通明,映照出一片忙碌的景象。
林清寒站在案前,手中把玩著一支精致的毛筆,眼神凝重地審視著眼前的供案。案上擺放著江妙的相關資料。
走街串巷對街坊詢問,又問了合作緊密的鼎鼎有名的葉吳老先生,都說江妙性子溫和,又極其善良,還會定期為乞丐施粥。
可謂是極其好的一個人。
林清寒一邊翻閱著,一邊思索著江妙的為人。
江妙與異邦人的交往記錄幾乎為零,除了那日有目共睹,雖說在場觀眾,都說江妙被那異邦人脅迫著跳舞,多虧了安小姐出來解圍。
放下手中的文折,林清寒抬起頭,望向窗外皎潔的月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心中已經對江妙的為人有了定論。
如果江妙不是善良,那就是城府極深。
隻是要這麼看,江妙隱藏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若是這作為江妙無罪的證據,卻也有些牽強了。
林清寒歎了口氣。
看來這突破之點,應該在京天大酒樓那老板的身上。
林清寒默默扶額,總覺得事情有了眉目,卻又有些不對勁,案子當真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