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地看了安小月一眼，又轉過身，深深地看了江妙一眼，這才不舍地轉身離去。
江妙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待那身影逐漸融化進夜色裡，江妙喃喃自語:“他很厲害......”
安司月點了點頭，笑道:“聽聞他已經退隱江湖，沒想到卻是替人打工去了。”
江妙頓了頓:“為何不殺他？”
這麼厲害的人與自己結仇，留下來肯定是威脅。
安司月搖了搖頭:“他行走江湖多年，若是死在我的毒上，也是可惜了。我倒希望他有一場堂堂正正的死亡。”
江妙一噎，沒想到安司月還挺......講義氣？
安司月被她逗樂，沒忍住彈了彈江妙的腦袋。
江妙下意識往旁邊一躲，然而沒躲過，被彈個正著。
她揉了揉被彈疼的地方。
一想到旁邊這個身姿優雅的女人對自己想法不知是好是壞，就心裡難受。
畢竟剛剛救了她，江妙篤定她應該不會立刻殺了自己。
江妙抬眸，安司月也低頭和她對視，隔著純白色的麵紗，江妙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莫名的，江妙想起在清涼居那日，她笑著將匕首抵住自己的臉龐，清涼的寒意順著麵具下湧。
江妙吞了吞口水。
“安、安姐姐......”江妙尬笑，“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安司月勾唇。
“怎麼會，你可是江妙啊～”
那個“妙”字帶著彎鉤，讓人想起“渺”字。
江妙:......
江妙不知道看哪裡，隻得低著腦袋。
臉龐上突然浮起一層涼意。
安司月撫摸著江妙的臉龐，聲音平靜無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