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送來了一條白綾,告訴她這是宋煜的命令,要她自殺。
江妙感到一陣絕望,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不想死,但又無法反抗宋煜的命令。
就在這時,江妙突然驚醒了。她發現自己還在房間裡,周圍一片寂靜。她感到一陣後怕,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絕不回去。
那個牢籠裡。
離夜負傷,一路跌跌撞撞地飛簷走壁,終於在夜色的掩護下回到了皇宮。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和疲憊,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宋逾白下手毫不留情,加上離夜未曾和宋逾白交過手,不清楚對方的招式,惜敗。
茶客遙遙看到離夜負傷歸來,血腥味充斥鼻腔,不禁歎了口氣。
他迅速走上前去,扶住離夜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聲問道:“離夜大人,你怎麼了?傷得這麼重。”
離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茶客默然,沒有多說什麼,立刻替他包紮傷口。
茶客的手法熟練而輕柔,他小心翼翼地為離夜清洗傷口、消毒、塗抹藥膏。
離夜緊咬牙關,忍受著疼痛。茶客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心疼。他知道離夜大人向來堅韌不發,但這次的傷勢顯然不輕。
包紮完畢後,茶客輕聲告訴離夜:“陛下找你有事,你最好快點去看看。”
離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站起身來,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身子有些搖晃。
離夜走出房間,來到了皇宮的大殿前。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走進了大殿。大殿內燈火通明,宋煜坐在龍椅上,神情嚴肅。
離夜單膝跪地,向皇帝行禮道:“臣參見陛下。”
宋煜聲音淡漠:“你可想好了?”
離夜把腦袋低得更低:“臣......不曾。”
宋煜幽幽地歎了口氣。
“你昨日又去了何處。”宋煜從龍椅上站起身來,眸色微冷,透露出不經意的威嚴,“還負了傷。”
離夜不言,低著腦袋沉默著。
恩威並施的劑量,是皇帝慣用的手段,宋煜就用這種手段,讓他在皇宮欲孽中陷得越來越深。
宋煜不緊不慢地踱步,徑直來到離夜身邊。
他弓腰,低聲道:“當真不說?”
離夜沉默。
宋煜幽幽地歎了口氣。
“你從何時開始跟著朕的。”他垂眸,眉眼狹長,聲音清淡,“十年前?”
離夜低聲道:“回陛下,已經十年六個月。”
宋煜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你記得倒是清楚。”
離夜心頭一緊。
“朕實在不忍這主仆恩情。”
離夜驀地將腦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求陛下責罰。”
“臣......聽說了江姑娘的身影,隻可惜趕過去時,隻剩下......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