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動靜驚動霍南爵,回頭看去,見到怒氣衝衝的女人,他的眉頭頓時擰起。
“乾什麼?”聲音冷冷。
窗外的晨光落在身上,他整個人仿佛鍍了一層金光,棱角分明的俊臉宛如神祇,墨黑的深眸俯身眾生一般高高在上。
黎俏的心怦然一跳,隨即轉為羞恥。
這個人害她到這地步,她竟然還心存幻想。
紀清,你對得起死去的爸媽嗎?
霍南爵看到她臉上的悲憤,微微一怔。
這時,女人忽然走來,幾步的就將他們的距離縮短,近在咫尺。
熟悉的梔子花香襲來,霍南爵的腳像釘在原地。
“霍南爵,我發現你確實挺帥。”女人出聲。
同一時間,黎俏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在線條分明的下頜上流連。
“黎、俏!”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名字。
霍南爵冷眸沉下,眼底翻湧起不知名的怒火。
她、她簡直膽大包天。
竟然敢碰他?
撲麵而來的低氣壓,黎俏視若罔聞。
手指輕佻的勾起他的下頜,目光大膽在那張俊臉上流連,紅唇吐出柔媚的語句。
“我說的是大實話。你可以靠這張臉吃飯,相信有不少富婆願意花錢,甚至……”
黎俏眼眸瀲灩,唇畔的笑意無比惡意。
“長期包Y你!”
幾個字從口中吐出,霍南爵的臉色瞬間黑了。
一股大力襲來,黎俏後背狠狠的被拍在冰冷的牆壁上。
麵前,霍南爵冒火的眼就在一厘米,甚至重重的呼吸也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他很生氣。
可比起車禍的痛,失去雙親的痛,他算什麼?
黎俏疼得臉發白,雙眼卻死死盯著他。
“怎麼,又想對我用強?”
霍南爵的瞳孔一縮,手上的裡不自覺鬆了。
那一夜她痛苦的呻吟似乎響在耳畔。
黎俏卻不放過他,雙臂攀上他的胸膛,輕佻的劃著圈圈。
“霍總臉蛋不錯,但你活兒不行,富婆恐怕不會滿意……”
她氣在頭上,隻想用最狠毒的話羞辱霍南爵。
出乎意料,身上的禁錮徹底消失。
“你……”黎俏皺眉。
她看到霍南爵鬆手,側身整理了衣服,黑眸淡漠的看著她。
怎麼回事?
“處理結果不滿意?”男聲開了口。
黎俏微愣,隨即反應過來是指曲嬌的事。
她沉默片刻,嘴角有一絲自嘲。
“我怎麼敢?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秘書,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當然是霍總給什麼就隻能要什麼。”
說到後麵,聲音裡帶上了哽咽。
她看起來不對勁。
霍南爵眼眸微動,靜默的注視她。
視線下移,掠過紅紅的眼眶,和強忍下去的淚水。
心頭莫名疼了一下,隨即被一股煩躁的情緒取代。
“哭夠了就滾出去。”
落下冷冷的一句話,他坐回椅子,低著頭,如往常一般處理工作。
黎俏抬起發紅的眼眶,眼底有一絲疑惑。
霍南爵不該是這種態度。
這是,門上傳來金屬摩過的聲音,從外麵打開了。
“霍總,你沒事吧?”
沈風急急衝進來,看到屋內的一幕,愣住了。
Boss悠然的處理公務,黎俏紅了眼眶,到底誰欺負誰了?
“黎秘書,你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