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眼底有厭倦。
本就不好的心情,撞上這兩人就更差了。
院內的微燈照出兩個人的麵孔,在光影中看得不真切。
霍南爵和蘇嫣然並肩走在小徑上,俊男美女,像是天生的一對。
“南爵哥哥,你的領帶……”嬌軟的聲音輕輕說了一聲。
霍南爵低頭看去,領帶在走動中亂了一點。
伸手正要整理,麵前已伸來一雙纖纖細手,輕柔細致的撫上了領帶。
這一幕被躲在暗處的黎俏收入眼底。
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舒服。
她失去偷看的興趣,轉身直接離開。
就在她離開的一刻,這邊霍南爵的臉沉下。
“彆碰我。”低沉的聲音嚇了蘇嫣然一跳。
連忙縮回了手,怯怯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爵哥哥……”她小鹿般的眼眸中浮起一層水汽。
泫然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
霍南爵看著她的樣子,心底一陣厭煩。
他最討厭柔柔弱弱的女人,如果換成紀清,肯定不會……
思緒微頓,他抿抿唇,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我不需要女伴,你以後不用再跟著我。”
話落,他長腿一提,大步離開。
身後,蘇嫣然收起眼底的楚楚可憐,眸底泛起一絲不甘。
她有哪一點不好,為什麼霍南爵從來不正眼看她!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
黎俏從暗處進入光明,眼睛被刺得隱隱發疼。
兩年的婚姻生活,和霍南爵一同出現的永遠是蘇嫣然。
而她,就像個透明人。
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剛做的美甲深深嵌入皮膚,帶來一陣疼痛感。
心口,也是一陣悶疼。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黎俏,你和霍南爵是夫妻的時候尚且沒資格管他。
現在更是沒有資格!
空氣中醇厚的酒香,提醒她此行的目的。
黎俏抬眼望去,鎖定了唐國成的位置。
拿不到設計授權,她要被霍南爵更加瞧不起。
提步走過去,就在接近唐國成四五米距離時,忽然一個侍應生托著盤子快步經過。
黎俏看到時已來不及減速。
托盤的酒杯搖晃,她眼睜睜看著澄黃的酒液飛濺,落在胸口的衣料上。
“對不起對不起!”侍應生連連道歉。
小小的動靜,引來周圍人的注目。
唐國成聽到聲音,也投來了一瞥。
黎俏餘光注意到那眼神,立刻做出判斷。
“沒關係,下次小心一點。”大方溫和的態度。
侍應生連連道歉,黎俏從他手中接過餐巾紙,擦乾了酒漬。
正當周圍的人要收回目光時,她忽然微微一笑,紅唇輕啟。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您儘管吩咐。”侍應生連忙點頭。
黎俏微笑了一下,手指向他的胸前。
“這顆固定彆針借我用一下。”
侍應生低頭一看,胸前是一枚用來固定衣服的彆針。他不明所以,解下彆針遞給她。
心裡卻奇怪,她要這個普普通通的彆針乾什麼?
忽然,黎俏接下搭在手臂間的披肩,輕鬆翻了一麵,重新覆在身上,用彆針固定好。隻是擺弄了一下,平平無奇的披肩就極有藝術感的和衣服貼在一起。
正好擋住了胸前的酒漬。
“咦?”旁邊傳來驚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