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拿著資料回到座位上,正要重新校對,忽然麵前的光線一暗。
霍南爵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高大的身形立在麵前,一股迫人的壓力傳來,帶著絲絲冷意。
“我不管你和那個保安有什麼事,不要帶到工作中來。”他聲音冷漠,含著幾分諷刺。
“保安”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黎俏的神經被刺激了一下。
這幾天她都在想著怎麼讓林漠離開,心底的那股愧疚卻讓她無比糾結。
對上霍南爵如同洞悉一切的黑眸,黎俏情緒有些失控。
“你究竟什麼時候公開離婚的事?你總不是打算瞞一輩子吧。”隻要公開離婚,她就有理由離開霍氏集團。
霍南爵一愣。
隨即一股怒火躥上來,冷笑一聲:“耽誤你舊情複燃了?”
什麼舊情複燃?
黎俏皺眉,搖搖頭:“不是。”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顯懷,可再拖下去就真的藏不住了。
想起“黎俏”和林漠,她心裡有些難受,語氣也帶著黯然。
“如果我不和彆人結婚,難道你會娶我嗎?”
女人眼底的失落讓霍南爵怔住了。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薄唇動了:“不會。”
乾脆利落的兩個字。
早在意料中。
黎俏浮起一抹笑:“那就彆妨礙我找彆人。”
說著,她就低頭處理麵前的文件,心無旁騖。
屋內響起劈裡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沒有彆的聲音。
霍南爵黑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自己開車到了一處小小的酒吧。
酒吧內稀稀落落坐著幾個人,他進去,點了一杯酒坐下。
苦澀的酒入喉,他撥出一個很久沒聯係的號碼。
“阿爵,我不是做夢吧?”那頭一個驚訝的男聲。
“有個問題。”霍南爵淡聲說。
“快說!”那頭興奮。
竟然有霍南爵主動找他的一天,難得。
“如果一個女人冒著危險救一個男人,又和另一個男人當眾摟抱,接受一個男人的花,又住著一個男人租的房子……她心裡怎麼想的?”
男人的聲音冷靜的說完,那邊陷入一片死寂。
許久,才有一個遲疑的聲音:“阿爵,你說的是一個海王?”
海王……
霍南爵薄唇咀嚼這個詞。
“這女人擺明了要釣著這些男人,全都是她池裡的魚。誰能給她好處就給點好顏色,利用完再踢開……”
霍南爵臉色微沉。
自從黎俏離婚後,身邊的男人就一個接一個,她似乎對誰都關心。
難怪,她要問會不會娶她。
他是那條最大的魚。
想到這,手中的酒杯捏緊,酒液晃動起來。
這時,耳邊的聲音帶著好奇傳來:“阿爵,你遇到女海王了?”
語氣中透著隱隱的興奮。
霍南爵眼眸微冷:“你倒是懂很多。”
男人的冷厲聲音那頭似乎沒察覺到,還猶自喋喋不休。
“那是,這種事我最懂,當初你對紀清那點小心思,沒一個人看出來,就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