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查了查公司的情況。
好在邵俊峰雖然花名在外,公司的經營狀況倒是不錯,已經在M國擁有了規模不小的用戶群。
黎俏鬆了一口氣。
打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明皓,那邊也是目瞪口呆。
“你當時不是說他有信仰,還有才能,才把錢都投給他了?”
黎俏心煩;“我也沒想到他變得這麼快……金錢腐蝕人心,他已經被資本腐蝕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彆的解釋。
明皓安慰了她幾句。
“要是他那邊搞不到錢,我就去家裡弄點給你贖身。”
“再說吧。”黎俏搖搖頭。
明皓拿得出錢,但代價不少。除非到完全沒辦法的情況,否則她不想讓明皓去求明家。
思考了大半夜,黎俏昏昏沉沉睡著了。
早上起來,她收拾好自己,就帶著那個小箱子出發。
金發女人看見她後沒有阻攔,而是立刻帶她進去。
“黎小姐請進。”
到了一扇會客室門前,金發女人就離開了。
黎俏推門進入,邵俊峰坐在裡麵等她。
黎俏微微皺眉。
這氣氛不太對。
“邵先生。”她坐在邵俊峰對麵,從隨身文件取出一份遞過去,“這次我來,是打算從紀小姐當年注入的資金中取走一部分。”
“當然,如果那份資金已經用完,就從公司的分紅中取。”
她說完,就好整以暇的坐在原地。
邵俊峰靠在沙發上,麵前遞過來的文件,他連手都沒伸。
俊臉沉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究竟是什麼人?”他聲音冷淡。
伴隨著冷冷的聲音,一股森冷的氣息也瞬間襲來。
黎俏心裡動了動,似乎猜到了什麼。
“邵先生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看向邵俊峰,神態坦然。
邵俊峰陰鬱著臉,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才冷聲開口:“紀清,海城紀家千金,兩年前死於一場車禍。”
每一個字清晰地從他口中說出,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當初他接受紀清注資的時候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昨天從黎俏口中聽到,回去他立刻查了一下,卻是這樣的結果。
“紀清都死了,還能委托你?”他眼底帶著冷意。
現在的騙子真是花樣越來越多,防不勝防。
黎俏冷眼看著他,也不辯解,隻是打開小箱子,從裡麵取出幾份材料,“啪”的一聲扔到他麵前。
“邵先生不必動怒,先看看這些東西再做判斷。”
從頭到尾,她麵色沉靜泰然自若。
根本不像個被抓包的騙子。
邵俊峰思索了一會,低頭看向麵前的材料,神色莫辨。
黎俏靜靜的等著,沒有催促。
終於,邵俊峰的手指動了動,抓起麵前的幾份文件。
一秒一秒過去,手中的紙張一頁頁翻過。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最後抬頭看向黎俏:“她把這些都轉讓給你了?”
聲音帶著乾澀,還有幾分不甘心。
黎俏點點頭。
出國前她就讓明皓幫她把這些東西從紀清名下轉到她名下。
雖然紀清兩年前已經死了,但她用同樣的簽名和其它信息製造了一份紀清在兩年前轉讓資產的證明。
邵俊峰打了個電話,一會就有兩個律師模樣的人進來。
“邵先生,這些文件具有法律效力。”兩名律師花了半個小時確認,給出了答案。
黎俏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