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貝拉的牽線,邵俊峰搭上貝拉的父親,很快在M國站穩腳跟。
但這些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黎俏翻完最後幾頁,長長歎了口氣。
邵俊峰當初急於找到靠山,手裡的股權被半壓半送到了貝拉父親的手上。
目前公司的狀況穩定了不少,但他依舊要在這些名媛之間周旋,尋求平衡。
黎俏查了這幾天的航班信息,定了一個回國的機票。
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她再待下去也沒用。
早上正收拾東西,忽然門鈴響起來。
黎俏打開一看,有點意外。
“還有事嗎?”她平靜的開口。
邵俊峰看了她一眼:“不介意的話,我想進去談。”
意思是話很多了?
黎俏拉開房門,邵俊峰坐在沙發上,一眼看到放在旁邊的行李箱。
“你打算回去了?”他有點意外。
“該辦的事都辦了,沒理由在這裡繼續待著。”
黎俏給他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
邵俊峰手裡拿著咖啡,卻不喝。過了一會,才再度開口。
“回去後,你會調查紀清車禍的事情嗎?”他聲音沙啞。
“我一直在調查。”
黎俏沒有隱瞞。
一來邵俊峰在M國,知道這件事情對她也沒影響。二來她直覺邵俊峰是個有良心的人,不會妨礙她調查。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邵俊峰再次開口。
黎俏怔了一下,搖搖頭:“似乎沒有。”
他人在M國,對國內的事情多年不聞不問。而且不了解紀清的情況,當然幫不上忙。
邵俊峰卻沒有就此打住。
他詢問了一些當時的細節,還有和紀家有關的人。
沉思了一會兒,他忽然說:“你是說,那天你的婚車和紀清的車相撞?”
黎俏手指顫了一下。
“沒錯。”
“你說過,紀家,還有紀氏的公司,都不在那個方向……那天她打算去哪裡?”
男人平緩的聲音說著,帶著思索。
黎俏的臉色微微發白。
“去婚禮現場。”她咬著牙,冷靜的說出來。
“誰的婚禮?”邵俊峰追問。
“霍南爵的婚禮。”
五個字說出,幾乎用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黎俏閉了閉眼。
那天的一切仿佛重新回到眼前。
紀清暗暗喜歡了霍南爵十幾年,可紀家小姐的驕傲讓她從沒說出口。直到霍南爵婚禮的請柬寄到紀家那天,她終於按捺不住。
她想親口問問霍南爵有沒有喜歡過她,還有……
願不願意娶她。
黎俏的身體僵直,手指不受控的顫抖。
也許根本沒有陰謀,一切都隻是報應。
因為她想搶走彆人的新郎,所以她遭到報應,在去婚禮的途中出了車禍。
可爸爸媽媽……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啊!
邵俊峰沉眸思索,沒有注意到她的異狀,隻是手裡握著一支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那天你的婚車從黎家出發去婚禮現場,紀清的車從紀家出發去參加婚禮,你們在一個十字路口相遇,都要轉彎朝同一個方向去……”
正常情況,車子轉彎前都要減速。
但是那天兩輛車卻相撞了。
“誰的車失控了?”他問。
冷靜沉穩的男聲,把黎俏從思緒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