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盯著男人膝蓋上的電腦,有點無語。
“你在乾什麼?”把她這當辦公室了?
霍南爵沒答話,合上電腦拉她起來。
黎俏莫名其妙被他送到房間門口,正奇怪,就聽到他的命令。
“去換件衣服,十分鐘後出門。”
黎俏忍了忍,終於還是問出口:“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些舉動讓她仿佛回到給霍南爵打工的日子。
24小時待命聽他吩咐。
霍南爵麵無表情看了她一會,忽然薄唇一動,吐出兩個字:“陪你。”
哈?
黎俏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眼裡依次閃過驚訝、疑惑,最後轉為防備。
他有那麼好心?怎麼可能。
霍南爵說完話,耳根微微發紅。
他沒注意到女人的表情,伸手推她進門。
“我等你。”他口氣有點生硬。
黎俏因為這句話露出吃驚的神色。
還不及問,已經被他推到房間。
門關上的一瞬間,霍南爵眼底閃過一抹懊惱。
那天楚時楓說的話,他聽進去了。
或許是他以前態度太冷,才讓黎俏轉投其他人的懷抱。
也許應該適當的表現出對黎俏的在乎,才能讓這個女人完完全全明白他的心意。
當然,也不能做的太明顯,讓這個女人得意。
霍南爵深吸一口氣。
等到黎俏換好衣服出來,他臉上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沉靜。
“走吧。”霍南爵伸出手。
黎俏看著放在麵前的手掌,猶豫了一下。
下一秒,男人的手就直接握住她。
黎俏眼睛微微睜大。
輕輕掙了一下,卻沒掙脫。
霍南爵牽著她出了酒店,車子已經等候多時。
上了車,霍南爵就鬆開她的手。
黎俏坐在一旁。
手上未散的溫度讓她心裡也跟著有點亂。
他到底想乾什麼?
出乎意料,他們此行的第一站是一個畫展,還是紀清以前很喜歡的國內畫家揚清。
當初揚清在海城辦為期一周的畫展,還是紀清的她幾乎每天都要去。
黎俏進了展廳就停不下來。
兩年間,揚清又出了幾幅新作,正好展出。
黎俏心裡激動,一時間顧不得其它,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霍南爵看著她臉上的興奮,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這個安排不錯。
從畫展出來,已經到了午飯時間。
餐廳裡,黎俏一邊吃飯,一邊還談著剛才看的畫。
“揚清老師那副新作《懸想》簡直是他個人技巧和思想的新高度!”她意猶未儘。
近距離欣賞,那股震撼感更加直接。
黎俏沉浸在驚歎中,冷不防霍南爵問了一句:“你了解揚清?”
她的笑容微斂。
“閒暇的時候看過一些他的作品。”黎俏不再說話,低頭安靜的吃飯。
這些記憶都是屬於紀清的,她不應該會。
霍南爵黑眸注視著她,眉頭皺了皺。
剛才還很高興,怎麼不說話了?
第一次和女人約會,他有點摸不清她的態度。
到了晚上,霍南爵帶她去聽音樂劇,出來時人有點擁擠,黎俏被一個人推到旁邊。
忽然男人的手臂攔住她,護到身前。
“小心。”他提醒。
周圍的人熙熙攘攘,卻沒再碰到她。
黎俏垂著眼眸。
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躁動了。
她認識這個男人十幾年,他從不是會關心旁人的性格。
她似乎隱隱感覺到他的意圖。
今天的行程不多,但每一個都迎合她的喜好。過程中霍南爵更是細心體貼,展現出紳士風度。
黎俏被他的舉動攪亂了心,回去的路上有點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