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黎俏臉色蒼白,後腦流出汩汩鮮血。
“股權給你了,快叫救護車,不然俏俏會有危險!”黎父憤怒。
“這個野種早就該死,要不是她,我還可以給你當兩年便宜兒子,名正言順接手黎氏。”
黎子峰看著手中的股權轉讓書,眼底迸發出喜悅。
黎氏終於到他手上了,他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至於這個老東西……
他的視線轉向跪坐地上的黎父,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你、你想乾什麼……”
黎父不及震驚,就見黎子峰拿起一個枕頭朝他撲來,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疼痛,黑暗,冰冷。
在一片顛簸中,黎俏艱難地睜開眼睛。
“在這裡可以了吧?”
“再遠一點,那邊吩咐不能留活口。”
剛恢複一點意識,耳邊就傳來了男人的說話聲。
黎俏猛然一驚,才發現自己被扔在汽車後座,雙手雙腳被捆起來。
“嗚嗚……”她想說話,嘴上卻被膠帶封住。
破舊的麵包車到了海邊,停靠在無人的礁石旁。
黎俏閉上眼睛,裝作昏迷。沒一會,前麵的兩人過來,粗魯地抓著她的肩膀和雙腿,一步步往海邊走去。
他們要把她扔到海裡淹死。
清楚意識到這個事,黎俏的頭腦反而冷靜下來。
“這女的什麼來頭?我看流了這麼多血,活不成了吧。”
“少打聽不該你知道的事。總之把人丟到海裡,讓她自己淹死,我們就有錢拿。”
兩人邊走邊說話,絲毫不把昏迷的女人放在眼裡。
這女人本來就受傷昏迷,手腳被綁扔到海裡,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越過礁石,蹚著海水走到深水處。
“海水過腰,就扔在這裡。”
黎俏感到頭腳被鬆開,身體猛地下沉,原來那兩人在她腰上係了一塊石頭。
她早有準備,屏住呼吸。
那兩人在旁邊站了一會,夜裡的海風吹得身上冷颼颼的。
“沒動靜了,走吧。”
兩人的腳步漸漸遠去,黎俏屏住呼吸,手指的戒指轉動。
“哢”彈出一片刀片。
她借著海水的浮力,彎曲身體將腳伸到手邊,在胸中的氣快要用儘時割斷了腳上的繩子。
接著雙腳落地卡在沙石間,固定住身體後緩緩的將口鼻浮出了水麵。
新鮮的空氣帶著海水的濕氣進入胸腔……活過來了!
黎俏呼吸了一會空氣,身上漸漸有了力氣。
手腕捆綁的位置讓她割繩的動作很艱難,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她才割斷手腕上的繩子。
幸虧那兩人圖省事把她丟在淺水區,否則她未必能撐到割斷繩子。
半個小時後,黎俏躲在礁石後麵。
這裡荒無人煙,她身上的通訊設備都沒了,根本無法聯係到人。
隻能等到天亮,再去路邊求救。
腦後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仍一陣陣的疼。
黎俏蒼白著臉,摸著後腦的傷,心裡卻在擔心黎家的情況。
“黎子峰……”她哆嗦的唇微動,一字字念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