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裡也能藏東西?要是沒親眼看見,她真不敢信。
“這個紙條,請你去海城市中心的報亭,交給一個叫老徐的人。”
熊哥遞過來紙條,又描述了地點和老徐的外貌。
他有傷在身,說完話就氣喘籲籲,額頭冒出汗。
黎俏皺眉,有點疑惑:“我需要給他帶什麼話嗎?”
隻交東西,什麼都不說,看起來不太像求救。
熊哥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很快掩下:“不用,你隻要把東西送過去,那邊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語氣很篤定,信心很足。
“好。”黎俏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離開前,她找了一些枯草遮蓋熊哥所在的地方,然後把早上烤的海魚又燒熱了,剔骨隻留下魚肉,放到他身旁。
這次她離開至少要大半天時間,熊哥沒有人照顧連吃喝都成問題。
熊哥看著放到身旁的水和食物,慘白的臉上微微動容。
“黎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鄭重地說。
那位算命大師說得沒錯,他真的遇到了那個能救他一命的人。
黎俏揚起手上的戒指,衝他笑了笑:“熊先生,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手指上的戒指閃著金屬光澤。
這枚戒指救了她很多次,要算下來還是熊哥救她的次數更多。
廢橋距離公路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黎俏走到路邊,休息了一會,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借著路邊一灘水當做鏡子開始擺弄。
幾分鐘後,一個臉色蠟黃長著斑的中年女人出現。
“這個草汁染色效果不錯。”黎俏看著水中麵目全非的人,露出個滿意的笑。
她一笑,水中的中年女人也露出一個樸實土氣的笑。
這個形象,恐怕連她爸媽出現也認不出。
在路邊等了一會,她就攔到了一個好心的貨車司機。
黎俏稱自己婆婆重病,要去市區找打工的老公。她麵色蠟黃,衣服經過幾天的奔波也發皺,和普通的村婦沒有兩樣,司機爽快答應。
到了二環的一個菜市場附近,司機把她放下。
“我還要拉貨,你從這個路口下去,轉彎過那個十字路口就到了。”
“謝謝你!”黎俏粗啞著嗓子道謝。
下了車,黎俏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終於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
這兩天在荒郊,除了她和熊哥就沒見過第三個人的影子。
接近市中心,黎俏放眼四望尋找那個報亭。
忽然,耳邊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黎家遺產分割,據說全部股份都到黎子峰手裡,他那麼敗家也不知道能撐幾年……”
黎家?黎俏猛地轉頭看去,幾個穿著西服夾著公文包的人正行色匆匆走過。
她想了想,悄悄地跟上去,又聽見他們的談話。
“黎董事長剛病倒,兒子就迫不及待分家產,會不會……”
“豪門大家族都臟得很……我看黎董事長病倒沒準也不是意外。”
爸爸病倒了?
黎俏眼睛猛地睜大,有一股不祥的感覺。
那天黎子峰已經失去理智,她卻還心存僥幸指望黎子峰不對爸爸下手。
想到黎父的情況,她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