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說話,到嘴邊又停住。
算了,現在他不知道情況,多說多錯。
他正要走,忽然黎俏說話了。
“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孩子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才一次次提起來,一點都不會難過?”
女人略帶沙啞的聲音透著憤怒。
那個……孩子?
霍南爵額角猛跳,銳利的目光陡然射過去。
“什麼孩子?誰的孩子?”他聲音很大,帶著一股審問的意味。
黎俏臉色發白。
心裡,也一下子涼了。
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反而問她那個孩子是誰的?
她覺得很累,很失望。
“什麼都沒有,都跟你沒關係,全是我咎由自取。”她冷著聲音,一字字清晰地說出來。
心裡卻被巨大的失望充斥。
站起來,她走到門口,伸手拉開。
“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聲音冷淡。
女人臉上的漠然,姿態中透出的抗拒,讓霍南爵心口像是壓住了。
“嗬。”他冷哼一聲,大步跨出去。
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足以說明他們離婚時關係不好。
等到腳步聲徹底消失,黎俏木然地把門關上。
“霍南爵……”她低聲念著這個名字,臉上浮出一個自嘲的笑。
這個男人跟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個孩子被她藏在心裡很久,突然被再次扒出來,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
一整晚,黎俏都心情低落。
午夜進入夢中,一夜都是讓人窒息的夢。
黎俏睜開眼,天色大亮。
她做起來,抱著被子發了很久的呆,才慢吞吞去洗漱。
早上關妃兒吃過早餐出門,卻在沙發上撿到一張紙。
“黎俏姐,這是你的嗎?”
看到她手裡的一片紙,黎俏皺皺眉。
她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東西。
關妃兒低頭看清上麵的字,臉上露出驚訝。
“咦,這上麵寫著霍先生……是霍總的?”
黎俏過去一看,神色微變。
這個就診單,如果她記得沒錯,是海城一個私人治療中心的。
這家治療中心主要做的是神經方麵的研究。當年奶奶還在的時候,為了預防老年癡呆,去治療過,還是黎俏陪著去的。
可是,霍南爵,年紀輕輕就提前老年癡呆了?
黎俏的表情一言難儘。
“是霍南爵的,給我吧。”她伸手拿過,隨意放到口袋裡。
東西大概是昨天落下的,但這種東西還不還都沒影響。
為避免尷尬,還是當做沒看見。
關妃兒眼睛一亮。
霍總,昨天到這裡了?
之前Boss一連一個多月沒過來,後來蘇嫣然又經常到公司。公司早有傳言,說這兩個人在一起了。
當時,關妃兒不敢問,心裡卻替黎俏擔心。
“現在我總算放心了!”她拍拍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
黎俏正要走,聽見這話莫名其妙。
這張單子是霍南爵的,她有什麼可放心?
霍氏集團,關妃兒剛到公司,恰好看到霍南爵。
“霍總早!”她甜甜地打了個招呼。
一改往日的膽小,難得主動打招呼。
霍南爵黑眸看去,掃過她脖子上掛著的公司胸牌,淡淡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