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是誰?我的家人在哪裡?我的朋友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黎俏腦子裡一片空白,嘴裡喃喃的念出一串的問題。
咚咚咚,門忽然被敲了幾下。
黎俏轉過頭,睜大眼睛盯著門口。
門打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麵前,就是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
突然接觸到人,黎俏心裡一緊。
“臭流……啊,那個……你好!”
黎俏下意識就要叫出“臭流氓”,幸好反應過來及時改口。
霍南爵臉色及不可查的黑了一下。
聽見了前麵那幾個字,就猜到她要說什麼。
這女人還真是……
霍南爵捏了捏眉心,有點頭疼。
失去記憶後黎俏對他一無所知,他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怎麼對他……
“要是還難受,就去床上躺著。剛才檢查了那麼久,你需要休息。”他張張口,說出了這麼一句。
“啊,我還好,不難受。”黎俏咧咧嘴,尷尬的說了一句。
麵對這個可能是熟人的陌生人,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嗯。”霍南爵淡淡看了她一眼。
他反手關上門,提起長腿,一步步走到女人麵前。
病房裡很安靜,連腳步落地的聲音都無比清晰。
嗒,嗒,像是敲在心上。
黎俏睜著眼,看著他一步步接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她對麵前的男人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麵對他。
女人無措地站在原地,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經過剛才的忙碌,她頭發淩亂,有一縷發絲貼在臉頰上。
霍南爵眼眸一動。
站定後,他自然的伸出胳膊,手指把亂發撥開。
黎俏想躲開,可腳卻像是釘在原地,一動也沒動。就這樣眼睜睜的由著男人將她的發絲撥開,指尖觸碰到皮膚,灼熱的溫度傳過來。
過近的距離,和親密的動作,顯示出他們以前的關係不一般。
黎俏後背僵直。
她睜著眼,呆呆看著麵前的男人。
“那個……醫生跟你說了我的情況吧?”她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搬出醫生。
霍南爵收回手,淡淡的看著她:“我知道。”
知道了你還這態度?
黎俏心裡吐槽。
那可是失憶啊,他就一點也不驚訝,還一副平靜的樣子?
“這麼說吧,我現在是一個病人。”黎俏見他這副死樣子,隻能自己主動。
她指了指身上的病號服,對著霍南爵開口。
“我是病人,需要照顧,而且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需要一個人幫我解答一些疑問,而你既然認識我,應該知道不少事情……你懂我意思吧?”
意思就是,她希望這個男人告訴她,她究竟是誰。
女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霍南爵不知道說什麼好。
明明是有求於人,她還這態度?
他看著黎俏,眼神意味不明:“剛才,你跟醫生也是這麼說話的?”
被他一問,黎俏頓時心虛。
跟醫生說話,她禮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