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隻是一時糊塗,何況那個女人也沒被刺死,怎麼就不能了?你收了我的律師費,你必須想辦法!”
憤怒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黎俏都聽到了。
她唇畔噙了一抹冷笑。
自己女兒什麼貨色,蘇夫人這個當媽的不知道嗎?
這種時候還在狡辯。
律師被罵了,臉色也不高興。
他乾脆直說:“令嬡的事情不是入院傷人這麼簡單,可能涉及到謀殺……我接受的委托是入院刺傷人,可現在情況有變化,恕我無能為力。”
說完,他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蘇氏已經垮了,如果隻是輕微傷人事件還能操作一番,賺點錢。可涉及到謀殺,事情就很難辦了,律師也想明哲保身。
等到律師走了,黎俏從柱後出來。
她轉頭看向警察局,眼底有一抹誌在必得。
這一次,蘇嫣然一定難以逃脫法律製裁。
累了一天,黎俏回到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裡麵站著一個男人。
“去哪了?”男聲透著冷意。
黎俏對上他那雙冷沉的眼眸,頓覺頭皮發麻。
“我有事情出去了一趟。”她有點心虛。
霍南爵冷冷看著她。
他隻不過去了公司一趟,解決了一些事情。
結果回來就聽醫生說這女人提前出院了。
黎俏臉色依舊蒼白,頭上戴了一頂帽子蓋住紗布,病中的身體依舊虛弱,站在那裡有點搖搖欲墜。
“躺上去。”霍南爵下巴抬了抬,衝著床的方向指了指。
森冷的語氣讓黎俏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乖乖去衣櫃取出病服,正要換上,卻想起屋裡的人。
“你回避一下吧。”雖然兩人認識很久,但當麵換衣服還是有點不自在。
霍南爵皺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正在黎俏以為他打算就這樣的時候,男人的腳步一動,走了出去。
“呼——”
黎俏輕輕吐了口氣,還真怕這人跟她對著乾。
病房外,霍南爵在走廊上站了一會,低頭看手表時間過去十分鐘。
咚咚幾聲敲門,裡麵沒聲音。
他站了幾秒,推門進去。
病床上,女人已經乖乖的躺好,寬鬆的病號服下身體瘦削。
聽到動靜後,她抬頭衝著他笑了一下。
霍南爵看了一眼,心軟了一下。
“出去乾什麼了?”
他走到床邊,拉來椅子坐下,一副審問的架勢。
黎俏被他的眼神看得越發心虛。
霍南爵出去前曾經囑咐她不要亂跑,可她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出去。
“……去警局。”她猶豫了片刻後就如實回答。
這種事情沒什麼可隱瞞的。
她組織了一下措辭,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
三分鐘後,霍南爵黑眸盯著她,眼底翻騰起隱隱的怒意。
“所以,你製造這場車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聲音很冷。
她……製造車禍?
黎俏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人該不會以為她要誣陷蘇嫣然吧?
“這場車禍不是我製造的。”她反駁。
霍南爵盯著她看了一會,忽然冷笑:“不都一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