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爵瞳孔一縮，猛地抓住她的肩膀。
“爺爺怎麼了？”聲音急切。
如果不是爺爺出了事情，她不會改變想法。
肩膀被抓疼了，黎俏皺了一下眉。
看著霍南爵焦急的神色，她連忙解釋：“爺爺的狀態還比較穩定，隻是……”
猶豫了幾秒，她組織好語言：“我看到爺爺的診斷記錄，發現爺爺是最近這幾個月症狀才加重的，所以我想，或許可以通過調理，讓他的情況好轉。”
這個解釋說服了霍南爵。
他頭腦冷靜下來，也想到爺爺此刻應該還穩定，否則家裡早該來消息了。
太陽越來越灼熱，黎俏出了一頭汗。
霍南爵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他一個眼神看去，沈風立刻遞過來一把遮陽傘。
霍南爵撐開傘遮到黎俏頭上，帶來一陣陰涼。
“趕路過來的？”他帶著她往樹底下走。
“嗯。”黎俏點點頭。
她下了飛機，坐著汽車到附近的村子，又接著爬山，一路上沒休息過。
歲枯山周圍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山上植物很多。
坐在一棵大樹底下，頭頂火辣辣的陽光被遮住了。
霍南爵把這幾天吃閉門羹的事情簡單說了，然後問她。
“你有什麼打算？”
黎俏搖搖頭：“暫時沒有眉目。”
她打聽到吳永神醫已經十幾年沒下山了，但會開藥方和特製的藥給那些求醫的人。至於效果怎麼樣，有些人說好，但大多數的人卻默不作聲。
“如果可以，我想辦法進去，看看他們平時開的藥方是什麼樣的。”
她對中醫不精，但勉強能分辨出對方是不是有水準。
霍南爵看了她一會，眼眸動了動，卻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才把這幾天觀察到的情況告訴她。
“吳永神醫住所的門，平時都是關閉的，隻有淩晨四點鐘打開……”
每天早上這個時候，吳永神醫的弟子，就會背著藥簍子出發，進入山脈采摘各種草藥。等到早上十點，再陸陸續續回來。
黎俏聽著這些日常，心裡有了主意。
當天他們先回去休息一夜，在山腳的小村莊落腳。
說是小村莊，其實也有一個旅館。
推開旅館的門，迎麵一股腐臭味，黎俏直接皺眉。
走到牆邊一看，本該是白色的牆壁上，有綠色的黴斑，還有一團團汙漬。
“這怎麼住人……”她嘟噥了一句。
霍南爵在一旁，不置可否。
住了兩三天，他已經習慣了。
這時，門被敲開。
“霍總，這是給黎小姐的被子、枕頭和洗漱用品。”
沈風懷裡抱著白色發黃的被子，還有一些一次性洗漱品。
霍南爵接過，轉身放到床上。
黎俏卻懵了。
她看了看，裡麵隻有一張雙人床，櫃子上放著霍南爵的幾件衣服……
這是霍南爵的房間。
“這裡應該還有彆的房間吧？”
幾秒後，她試探著詢問。
霍南爵正放好東西，走來時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沉了沉。
“沒彆的，就這間。”他冷冷說。
騙人的吧。
黎俏根本不信。剛才她看到這個旅館三層，至少有十幾個房間。
她直接轉頭，問站在門口的沈風：“幫我單獨要一個房間。”
沈風臉上露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