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個人離開,黎俏腦子裡還是蒙圈的。
這就給藥了?不會有什麼套路吧?
接下來,黎俏真的被安排乾活。
跟著那些或聾或啞的人,淩晨出去采藥,回來幫忙晾曬和炮製藥材。因為她技術好,有幾次還被帶去幫幾個親傳的弟子煉製藥丸……
平平淡淡的打工。
當天晚上睡在破舊小床上,黎俏就用早就準備好的手機把這事告訴霍南爵。
第二天趁著采藥的時候,她和霍南爵碰頭討論了這個事情。
“乾活的那些聾啞人是從附近的村鎮收留的……”
“吳永神醫的親傳弟子有七個,平時負責管理人員和處理一些複雜藥材……”
“沒有彆的異常,除了進出有門禁,作息有嚴格安排,其他時間都挺自由……”
聽完這些,霍南爵眼底也有不解。
這樣的狀態,和普通的隱居者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但是……
“他第一次見麵,就叫破了你的身份和目的?”
想起這個,黎俏眼神凝重點點頭。
“沒錯,這也是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吳永神醫既然是避世隱居,就算和山腳村裡的人有來往,也不至於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和目的。”
在山腳的村子裡,她接觸的人不多。
除非有知道他們身份的人暗中給吳永神醫遞消息。
黎俏眼眸動了動,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會算命?”
話音落下,霍南爵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看了她幾秒。
“你也相信這種東西?”
爺爺相信算命大師的話,隻能說是老一輩的陳舊觀念。他不信,卻也不會違逆爺爺的意思改變想法。
黎俏勉強笑了一下:“有很多事情,無法用現有的科學解釋,但不代表不存在。”
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霍南爵眼眸深了深。
看了她一會,目光若有所思。
“我不確定,但你既然相信,那……我相信你有你的原因。”
雖然他不相信這種事,但他相信黎俏說話必定有原因。
這樣也很不錯了。
黎俏扯扯唇,擠出一個笑:“你沒打擊我,我真的會謝。”
畢竟這種事情挺匪夷所思的,換做彆人可能當她腦子有問題了。
霍南爵笑了一下,隨即又覺得這話似乎有點不對味。
“我經常打擊你?你有怨氣?”
這不是廢話嘛。
黎俏翻了個白眼。
上山之前還對她冷嘲熱諷的,打擊她的積極性。
以前還是紀清的時候,這男人對她針鋒相對的時候更多。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回憶一下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然後再思考一下我說這話有沒有道理。”
黎俏抱著胳膊,挑起眼角睨他。
臉上的表情像是生氣,可配上她的話又有點嬌嗔的感覺。
霍南爵心頭微微熱了。
他伸手把人摟到懷裡,低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臉,在她耳邊低笑:“你不提,我真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不好的地方……以後我做的不好,你就告訴我,嗯?”
說話間,灼熱的呼吸撲到皮膚上,帶來一陣戰栗。
黎俏臉不自覺的燒紅,輕輕推他。
“你放開。”
不遠處沈風還在呢。
女人嬌嬌柔柔的聲音,尾音很軟。
霍南爵眸色暗了暗,低頭在她脖頸間深深嗅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