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意的帶出笑意。
孫姨，是小時候在紀家的老傭人。
霍南爵看著睡夢中的女人，心底翻騰起驚濤駭浪。
一個接一個的相似點。
這真的是能模仿的嗎？
“我一直不敢想……可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男人低聲呢喃。
或許太累，這一覺黎俏睡得很沉。
醒來時卻發現身在楓苑的臥室裡。
窗外，是一片黑夜。
黎俏皺眉，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把我送到這裡來了？”
照理說霍南爵個把她送回公寓才對。
低頭，身上的衣服完好，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接著，又莫名有點不高興。
“我那麼沒魅力嗎？他就這麼把我丟在床上不管？”她嘀咕著。
話音剛落，黎俏就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不應該。
既然決定離開霍南爵過自己的生活，怎麼能對這個男人繼續念念不忘？
“黎俏，你真是太鬆懈了，竟然縱容自己繼續放縱感情……”
她在心裡提醒自己。
時間還不算太晚，黎俏打電話給明皓詢問進度。
“標準結局。”那頭聲音輕快。
原來，在他們離開後，明皓發揮自己的演技，明夫人終於相信他是個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人，唯獨對關妃兒有點興趣。
黎俏笑了笑：“明阿姨的性格，你先給她一個更糟的選擇，再給她一個稍好一點的選擇，她絕對選後者。”
“你真了解我媽。”
輕鬆之下，明皓也開起玩笑。
“不過我也犧牲很大。”想到當時的狀況，他感歎了一下，“我媽幾乎不肯鬆口，直到我說想找幾個男人事試試，她才趕緊鬆口……”
當時明夫人嚇得臉都青了。
他可真敢說！
黎俏聽完，給出一句評價：“帶孝子！”
為了說服明夫人，明皓真是把能使的招都使出來了。
不過……
她皺皺眉，想到一件事。
“你對妃兒……”聲音略遲疑。
她還記得，當初關妃兒講述她和那個男人的故事時，說過那個男人不喜歡她。可明皓的種種表現，都不像是不喜歡。
算了，這些事電話裡講不清楚。
黎俏止住話頭，打算下次當麵問清楚。
次日清晨，黎俏早早的醒來。
正要起身，忽然感到一道視線落在身上。
順著看過去，角落的椅子上赫然坐著霍南爵！
她嚇得幾乎跳起。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她拍拍胸口。
這男人無聲無息像是鬼一樣，怎麼看怎麼可怕。
霍南爵起身，眼底似乎帶著疲憊。
“昨晚想事情，睡不著，一直到早上，就過來看看你。”
聲音很沙啞。
黎俏的心一下軟了。
“很難的事情嗎？”她關切的問，“我能幫忙嗎？”
霍南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甚至說話的語氣……
都和紀清一模一樣。
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紀……”剛說一個字，霍南爵改口，“黎俏，我做夢都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我真怕這隻是一場夢。”
以至於他根本不敢睡覺。
隻怕睡醒，這一切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