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名醫都查不出症狀,束手無策,可她知道黎俏能救南爵!
“母親,我不需要。”
安靜中,男人的拒絕聲很堅定。
霍南爵坐在輪椅上,眼底透出淡淡的厭倦。
這幾個月身體的變化他再清楚不過。
最後一段時間,他隻想自己安靜度過。
黎俏看著他,男人失去血色的臉讓他看起來英俊而脆弱。
心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
都到這種時候,他還在維持自己的驕傲和尊嚴。
她曾經很愛這個男人冷靜和執著,現在卻五味雜陳。
“母親,你出去吧。”
霍南爵淡淡的說。
一句話,就徹底把拒絕了任何人的照顧。
霍夫人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黎俏,狠狠心開口。
“媽隻是想留一個人照顧你,你今天不答應也得答應!”
強勢的話,讓霍南爵的眉頭皺起來。
他疑惑的看向霍夫人的方向,眼前卻隻有一片黑暗。
“母親,彆鬨了。”他堅持自己的想法。
雖然沒人說,可他很清楚自己久病的身體有多狼狽。
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霍夫人咬咬牙,放話威脅:“你要是不留下她,我就去找黎俏!”
“母親!”男聲低吼。
霍南爵平靜的麵孔終於有了一絲龜裂。
他咬著牙,抓住輪椅的手指爆出青筋,壓抑著極大的怒火。
“不準找她!不準告訴她!”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的。
森然的聲音,讓黎俏猛地看向他。
他就這麼不想見到她?
一瞬間,心痛的感覺襲來。
難怪剛才霍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讓霍南爵發現是她。
她的眼睛瞬間通紅,一股憤怒和委屈的情緒襲來。
他憑什麼不願意?明明是他害了她,害她失去了所有親人!
“那就留下清清。”霍夫人絲毫不放。
霍南爵冷著一張臉,薄唇緊抿。
留下一個人看他一天天衰弱?
他骨子裡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
霍夫人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
兒子的固執她早就知道。
正要再勸說,忽然黎俏的身形動了。
她驚訝地叫:“你……”
就看到黎俏一言不發的推著輪椅,直接往門外去。
霍南爵猝不及防,等到輪椅從電梯出來,推到外麵的草地,才錯愕的拉住了手刹。
“你乾什麼?”他臉色很冷。
竟然有人敢違背他的意願把他推出來。
這個護工好大的膽子!
黎俏一句話都沒說,拍開他的手,放開輪椅的手刹,直接將他推到院子裡一棵樹下。
樹蔭不厚重,陽光很快把霍南爵曬出一層薄汗。
“回去!”霍南爵帶著惱怒。
剛才他竟然被一個護工拍開手。
這是護工?更像是綁架犯!
黎俏皺眉看著他,轉身回彆墅,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個果盤。
切好的水果被銀叉叉起。
霍南爵聞到一股水果香氣,下一秒,薄唇就懟上一片水果。
“……”
他氣得臉上出了一絲血色。
這是護工?這是土匪!
“你……”他正要怒斥。
開口的一瞬,水果被直接懟到嘴裡,堵住了他的話。
霍南爵牙被銀叉磕了一下,疼得說不出話。
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水果咽下,下一塊又被塞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