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竹慢悠悠的吃完飯了,心情似乎也好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揮了揮手,“罷了,我活了這麼久,還能和你一個小崽子計較嗎?殘月,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要休息休息。”
說著,起身就往殿外走。
玄君臨冷眼看著這個奇葩。
蕭涼兒則是眼神裡依舊有著探究。
活了這麼久?
那是多久?
這個人並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逗,無恥,輕浮,妖孽。
眼看著墨無竹被弟子帶去房間休息了,蕭涼兒這才悠悠出聲,“殘月長老,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大約有二十餘年了,那時候我去過一趟天海附近,偶遇到了他,一起下了幾盤棋,便留下了玉簡,後來又去了幾次,每次都是他接待了我。”
殘月長老回憶道。
彆看墨無竹似乎一副不靠譜的樣子。
但是他很講義氣的。
否則殘月長老也不會與他成為朋友。
原來如此。
蕭涼兒點點頭。
既然墨無竹要在歸月宗住下,那也無妨。
玄君臨這段時間肯定也會留在歸月宗,再做打算,兩人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商量,也方便。
想到玄君臨被驅逐出主皇神殿的事情,蕭涼兒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楚封天肯定會借助這次的事情,狠狠的報複歸月宗。
他將一切的事情責任,都歸在了蕭涼兒的身上。
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能被他掌控的繼承者,而不是一個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的繼承者。
這種人,說白了就是對權勢極其的偏執,以後就是退位了,還想著要間接的控製一切。
“好了好了,彆氣了。”
等到殘月長老他們也走了以後,蕭涼兒走到了玄君臨麵前。
然後軟下聲音,哄了兩句。
這家夥,怎麼還氣著?
好好的一張臉,上麵布滿了烏雲,還藏著雷電。
要是現在除了蕭涼兒,有誰去惹他一下,一定會有一場暴風雨。
“涼兒,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到蕭涼兒的臉,玄君臨的怒氣消了一大半。
但是俊臉依舊陰沉,還十分小氣的排擠了一下墨無竹。
那家夥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彆被他勾了魂。
“管他是不是好人,不要是我們的敵人就行。”
蕭涼兒拍了拍玄君臨的胸口。
手卻被另一雙大手握住。
掌心的繭,微微摩挲著她手上的肌膚。
玄君臨低頭,視線緊緊的盯著蕭涼兒的臉龐,眼底是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涼兒,你不會喜歡他那種人吧?”
不可一世的玄君臨,竟然擔心她會喜歡上其他男人?
看著他那憂心忡忡的樣子,蕭涼兒心裡有點甜滋滋的,她笑了起來,“我要是喜歡其他男人,這五年多,我早就和彆人在一起了。”
“你放心,不管我是失憶也好,沒失憶也好,我都隻喜歡你,也隻喜歡過你。”
蕭涼兒難得說一番如此動情的話。
她的眼眸裡閃動著瑩潤光澤,那樣的迷人,那樣的深情。
玄君臨不由得心下一動,他喉結翻滾一下,閉上雙眸,輕輕的在那張說著情話的紅唇上,啄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卻又帶著無儘的柔情。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蕭涼兒故作歎氣。
“擔心我什麼?”
玄君臨疑惑的看著她。
“三生石的詛咒若是真的,恐怕在未來的日子裡,你會慢慢的忘了我們之間的回憶,我們之間的感情。”
說到這裡,蕭涼兒的心,是真的沉了幾分。
她查過了很多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