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才是他的主意?”蕭涼兒盯著不遠處的人群,突然莫名其妙得嘟囔了一句。
“什麼主意?誰的主意,丫頭你倒是先聽聽我都話呀。”老頭立刻就有些著急起來。
“事情未必有你想到那麼嚴重。”蕭涼兒看了一眼老頭,知道他是真的急了,趕緊俯在他身邊低聲說了句話。
“你是說……。”聽完蕭涼兒幾句,漁叟猛得把頭一抬。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先也還不能肯定,還是看看再說吧。”
蕭涼兒安撫了幾句,那邊東子凡抱著大供奉的腿卻哭得更帶勁兒了。
“肯定是無垠偷的!除了他沒人知道舍利碎片在我身上!”
“你別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先給我說清楚。”大供奉皺著眉頭把東子凡從自己腿上扒拉了起來。
被大供奉這麼一拉,東子凡的哭聲立刻小了幾分,他站在大供奉身邊磕磕巴巴得說道:
“無垠突然找到我,說是舍利碎片帶在他身上不安全,畢竟有不少冒險者都親眼瞧見您把碎片交給了他,他怕有人會惦記上碎片對他出手,所以他想了好幾天,才決定要把碎片偷偷交給我,以防萬一。”
“他是偷偷把碎片交給你的?”聽他這麼一說,大供奉立刻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大對勁。
卻見東子凡立刻搖了搖頭:
“他沒有私下偷偷交給我,反而是當著神族的麵特意交給我的。”
他當著冒險者的麵把舍利碎片叫給無垠,自然有幾分把他當擋箭牌的意思,可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居然轉身就當著神族人的麵把碎片交給了東子凡。
大供奉的臉色立刻陰糜了起來。
“無垠一開始說什麼自己在冒險者麵前當靶子沒關係,但是神帝大人想要的這個東西絕對不能有閃失,我就信了他的話,可後麵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一打開盒子才發現裡麵竟然是空的,他當著神族人都麵給了我一個空盒子!”
東子凡越聽越是氣憤:“我氣得立刻去找他算賬,可他早就跑了。還讓他的手下攔著我說他去秘庫深處尋寶去了。我看他就是知道我會找他算賬,故意躲起來了。”
越聽,大供奉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我勢單力薄,又沒有大伯在身邊撐腰,這才情急之下給大伯傳了那條訊息,然後趁著無垠的手下鬆懈,這才偷溜出來,一路兼程趕來給大伯報信。”
東子凡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大供奉的臉色,見他並沒有懷疑自己,這才拋出來最後一個殺手鐧:
“我擔心他還設了什麼毒計等著大伯回去。”
“你還知道什麼?一並道來!”大供奉的眉頭皺得更深。
“大伯你細想,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統領罷了,他可是神族護法,我能妨礙他什麼事兒,可他這麼大費周章的陷害我,能撈不著什麼好處。”
東子凡再激再勵得在大供奉這團火上又澆了一盆熱油:
“所以他真正算計得並不是侄兒我,而是大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