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開懷裡的蕭子沐,蕭涼兒一步當先就衝了出去,但她的方向,卻並不是無垠,反而是離著無垠不遠的奔雷。
蕭涼兒在奔雷麵前還沒站穩,就急切得說道:“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
看著蕭涼兒急迫的樣子,奔雷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蕭涼兒拍了拍奔雷的腦袋,一笑,伸出再收到時候,奔雷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涼,再一看,蕭涼兒的手上已經多了件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的身旁突然想起一聲痛呼。
“啊!”無垠抱著身子突然就在地上打起了滾,看模樣,仿佛十分痛苦的樣子。
“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蕭涼兒下意識得將奔雷拉到自己身後護住,這才抬頭看著似笑非笑得漁叟一問:“前輩,你剛才灑得什麼東西,怎麼把他疼成這個樣子了?”
無垠本來就已經渾身是傷,現在看著他痛苦掙紮的模樣,蕭涼兒立刻擔心起來。
無垠是死是活,她不關心,但他現在對她還有大用處呢,可彆被漁叟給搞死了,正要也也得等她用完之後再死才行。
知道蕭涼兒要拿無垠乾嘛,漁叟當然不敢真的把人給搞死,看著她嗖嗖嗖射過來的眼刀,漁叟立刻擺起了手:“沒有沒有,我沒乾嘛。”
“那他怎麼疼成這樣?你在水裡到底加了什麼?”
“沒加,沒加,老頭子啥也沒加,不過老頭子也沒說過那是水呀。”漁叟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水那是什麼?”蕭子沐好奇得問道。
“當然是好東西。”漁叟臉上帶著和煦的慈祥笑容,一字一句得說道:“那可是老頭子珍藏了大半輩子的好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酒!
眾人心裡一驚,這才嗅到了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酒味。
隻是,什麼酒能像瀑布一樣從天上掉下來!
看著漁叟腰上那個平平無奇的羊皮水袋,蕭子沐立刻就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這一定是個好寶貝。
用那麼多酒給無垠洗澡,不知道的還以為漁叟有多好心。
看看無垠現在躺在地上疼得連腿都伸不直的痛哭模樣,蕭涼兒的嘴角忍不住一抽,她現在才算是徹底明白,漁叟說得一臂之力到底是什麼了。
除開他肩上被蕭涼兒戳出來的那個洞之外,他身上大大小小新傷舊患數不勝數,僅僅是剛才三個小家夥一陣暗器洗禮就又多了幾十個針眼血洞,被酒這麼一淋,隻怕他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找不出一個不疼的地方。
“前輩好手段。”反正現在也沒辦法拎著無垠,蕭涼兒乾脆拉著奔雷和淩子睿又走了回去。
漁叟難得被蕭涼兒誇獎一次,得意得就連小胡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