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就連淩子睿都慶幸這一次不管輸贏,他都賭對了。輸了大不了就是死在秘庫,可要是贏了,說不定真能解決淩家千百年來的枷鎖。
就連淩子睿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如此的想法,但看著蕭涼兒一路引靈獸,覺醒巫力,再抗天雷,再她身上,再多的驚世駭俗都是正常。
“可你們都不知道找的是誰,找錯了怎麼辦?”蕭子沐琢磨了半天,好奇得問道。
“其實淩家一直有個猜想,我們要找的,大概就是這個秘庫的主人。”淩子睿老實交代。
秘庫的主人?
也不知為何,蕭涼兒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個在幻境中看到的高大身影。
難道淩家一直在找的就是他?
“這個大概,就很有意思了。”玄君臨彆有深意得笑了一聲,眾人的目光紛紛都落在一旁專心啃著雞爪的漁叟身上。
被這麼多雙目光盯著,老頭子一點兒也不緊張,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蕭涼兒為什麼要拉著淩小子坦白了,他們陰差陽錯湊到一路,沒想到都是為了秘庫,搞不好,都為了一件事兒而來。
尤其是沐小子身上那個奇怪的小黑牌,能開啟秘庫,又能帶路,總覺得不是個好玩意兒。
“老頭子身上的是巫力沒錯!”漁叟一邊啃著雞爪一邊囫圇得說道:“老頭子也是回來找人的。”
“前輩找誰?”蕭涼兒意味深長得問道,可沒想到,漁叟擺著油膩膩得手卻說:“不知道。”
“你找誰你不知道?”聽到漁叟的回答,就連蕭涼兒都以為這老頭兒又在忽悠,可看著他精碩的目光中儘是坦然,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小狐狸,實話告訴你,老頭子失憶了。”漁叟丟開雞骨頭,半是無奈半是無所謂得看著眾人。
“前輩那一個‘回’字很有意思。”玄君臨看著漁叟。
“你小子也彆猜了,沒錯,老頭子是出自秘庫,來自蟲洞,但很多事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漁叟突然拍著手起身,看向四處荒蕪的荒地,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不知為何而生,為何強大,又將為何而死,老頭子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漁叟消瘦的身影,看起來越發單薄,就連他身上的金絲寶衣也無法驅散他身上的消寂。
漁叟是從秘庫走出,但光是找它就用了幾百年的時間,從少年到中年再垂垂老矣他才找回了秘庫的路。
“踏入秘庫之後,我無比震撼,但並不是為這一地一物,而是我在這裡曾經經曆的一切。”漁叟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遺憾,說道:“可惜我根本就不記得,那些讓心潮澎湃經曆到底是什麼。”
蕭涼兒無比震驚得看著漁叟,久久都說不出話來,她曾猜測過漁叟身上藏著秘密,但卻沒有想到,他的這些秘密,並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連他都無從開口。
因為他,全都忘了。
淩家不知找誰為何而找卻還是找了三千年,而漁叟忘了過往,忘了一切,甚至連自己都忘了,卻還記得他要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