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打劫,卻沒見過像漁叟這麼虛偽的,任誰看了都知道他丫的又在裝。蕭涼兒哭笑不得:“金絲寶衣都能搞到手,前輩不如親自去問問?”
“算了算了,你那個小白臉整天冷冰冰的,老頭子身子弱受不住。”看慫恿無果,漁叟乾脆得擺了擺手,又把話題扯了回來:“老頭子被封的是記憶,又不是腦子,雷小子身上的是異力,絕對沒錯。”
“什麼是異力?”
“異於靈力的一切天地自然之力,都是異力。”就算沒有問過,但漁叟十分肯定:“你們都測過巫力天賦了,隻有雷小子不行吧。”
不是不行,奔雷測試天賦的時候甚至差點兒就被巫力測試石給廢了,事關奔雷,蕭涼兒立刻就將測試時發生的事兒詳細得敘述了一遍,可沒想到,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就連漁叟都十分詫異:“不僅抗拒,甚至還想重傷他?”
“其實巫力也是異力的一種,我猜兩力應該同屬一源,自然一眼就認出他身上的異力。”漁叟難得一本正經起來:“但你說兩力相抗,甚至巫力對雷小子身上的異力還有些仇視,這個老頭子也從未遇過。”
“一眼?那這麼說來前輩在冒險者營地就盯上奔雷了?”蕭涼兒問道。
“盯上倒不至於。”漁叟突然搖了搖頭:“老頭子在外行走這麼多年,碰見的異力修士不超過一個巴掌,好奇是有的,但我也不至於為了這點兒好奇就暴露身份,要不是被你要挾又同行了一路,老頭子真沒打算插手。”
蕭涼兒點了點頭,漁叟記憶被封,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哪敢隨意暴露,回憶起漁叟和他們相處的種種,她這才明白他在秘庫裡為何會對奔雷突然有了興趣。
確定了他們並不知道什麼異力巫力之後,漁叟隻是沒再掩飾他對奔雷的關注罷了。
“既然前輩能認出異力,那您知道奔雷要怎麼才能修煉嗎?”蕭涼兒問出了一直困擾著她的這個難題。
可在蕭涼兒期許的目光中,漁叟卻搖了搖頭:“老頭子練的是巫力。”
言下之一,他怎麼可能知道。
“那前輩知道我們去什麼地方或者找什麼人,能找到答案?”好不容易又了眉目,蕭涼兒不死心的又問道。
“你知道這個問題老頭子回答不了的。”漁叟無奈得看著蕭涼兒:“就算我原本知道,現在也不記得了。”
看著蕭涼兒瞬間垮下去的小臉,漁叟難得安慰起人來:“既然老頭子能知道,那世上肯定還有彆的人也能回答你的這個疑問。”
“說不定等前輩記憶解封就能知道,不用去找彆人了。”蕭涼兒笑著點了點頭。
漁叟看著奔雷的背影,卻突然停下腳步,有感而發:“你也該就看出來了吧,巫力也好,異力也罷,甚至連這個這個秘庫和蟲洞,都不該出現在這一界。雷小子微末之身,卻能觸碰到比自身所在之界更高的機緣,他的未來,坎坷呀。”
坎坷也好險峻也罷,修行之路哪有坦途,蕭涼兒早在和奔雷交代的那晚就提醒過他,他的這條路勢必曲折。
不過漁叟倒是提醒了她。不出她所料,異力和秘庫果然來自於界外。
不過在蕭涼兒看來,奔雷的這份機緣與其說是天賜,倒不如說是一半都是人為。隻不過力天族早在千萬年前就被封印,被丟棄在力天族郊外荒坡隧道裡的手環和鐵牌為何又會和秘庫息息相關。
淩家尋找秘庫,真的隻有短短三千年嗎?
一路無話,隻是沒想到,走了整整一天一.夜,等眾人趕到另一個魚眼的位置,卻隻看見一個比荒地還荒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