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告知本君,你為何來此?”魔君坐在那,許是看多了,對紀雲翎身上的傷口沒有躲過的言語。
紀雲翎吃力的說著,“不小心誤入魔界。”
“哦?怎麼誤入?”魔君問。
紀雲翎也懶得找借口,直接說著,“我本是紫星大陸的大皇子,近日在一小島上執行任務,半夜路過某地,被吸入此地。”
半真半假的話,魔君聽了也沉思。
魔界的入口有很多,其中一個便是對接紫星大陸的,他們也知曉那個小島上的確最近有皇子在處理小島上的事。
半晌,魔君未曾言語。
紀雲翎有些撐不住時,魔君才開口,“同我去見一人。”
“魔君,我傷口有些撐不住,你可否幫我……”
他的話還未完,魔君一掌便打向了紀雲翎,這掌居然在瞬間就讓紀雲翎的身子恢複了傷口。
在感歎之際,魔君的話傳來,“若是欺騙本君,你知道下場。”
這裡是魔君的地盤,紀雲翎若是輕舉妄動,折磨可跟之前的不一樣,而紀雲翎雖不解,但也答應了。
既然已經想好了,他也辦法躲。
蕭涼兒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後,心裡難免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魔君會帶著他去往何處,不會有事?”
“擔心了?”玄君臨帶著醋意的聲音傳來。
蕭涼兒雙手抱胸輕哼聲,“怎麼?你吃醋了?”
“沒有。”
至於他們去往的地方,無人知曉,隻是當紀雲翎去往的時候,才發現那兒一輪椅上坐著一人。
熟悉的氣息,讓紀雲翎皺眉。
“他你可認識?”魔君問的,是坐在輪椅上的人。
他立即回答,“嗯,大皇子。”
得到了肯定後,魔君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身看著紀雲翎,抬手,“既是如此,那本君就收了你。”
紀雲翎盯著輪椅上的人,半晌,他才開口,“你是何人?”
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詭異中透著恐懼,紀雲翎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太奇異,自己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必須知道他是何人。
他輕笑了聲,大概是因為過頭所以咳嗽了聲,“你無需知曉,我已確定你的身份,你可以離開此處了。”
魔君也帶著他離開。
但,紀雲翎卻忍不住猜測,他認識紀雲翎,也給紀雲翎那種熟悉感,也就是說他也是紫星大陸之人。
那是何人?
難道魔界的一切還有紫星大陸的人參與?他會不會是內鬼?
……
魔君看出他的疑惑,朗笑聲道:“怎麼?是在想他為何知道你的身份?也在想他到底是何人?”
“嗯。”紀雲翎回答。
“日後你便知道了。”魔君並不回答,而是看著紀雲翎繼續道,“你日後便先在本君身邊待著,你修為可不低,或許日後也需要你替本君做事。”
紀雲翎才不願意替他做事,但紀雲翎並未說出來。
他們回去了。
蕭涼兒看著無事發生,心生好奇想問,但卻又強忍住了沒問,隻能等找到了空閒的時候才去問一問。
“有人知曉我的身份,在魔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是紫星大陸的人,且還是我們身邊之人。”剛才發生的一切,紀雲翎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是誰。
宮女?
還是其他的人?
蕭涼兒也有些懵了,她看了眼玄君臨,卻聽著玄君臨說了句,“你沒瞧見那人是什麼樣的?”
“未曾,但他給我很熟悉的感覺,而且似乎雙腿無法行走,可我記得宮內沒有這樣的人。”就連皇子中紀雲翎也不記得有這樣的人。
宮內的確沒有。
玄君臨卻淡淡的說了句,“或許是在後來才變成這樣的,看來,事情越發的複雜了,我們要想一想如何處理。”
“你說會不會是紀雲澈?”突然,蕭涼兒壓低了聲音靠近玄君臨,甚至還擔心被聽到看了眼紀雲翎,問了句。
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紀雲澈。
現在玄君臨的身份就是紀雲澈,暫時還不能讓紀雲翎發現,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懷疑紀雲澈。
所謂女人的第六感?
玄君臨眸光沉了下去,嗓音低沉,“也並非無可能。”
“你們在說什麼?我們現在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何事不能說?”紀雲翎很不滿他們交頭接耳的樣子。
玄君臨抬眸,輕笑聲,“夫妻情趣。”
這句話卻把紀雲翎給堵得死死地,他撇開臉輕咳了聲,“我們不是在說正事,你們說那些作甚?”
“那便不說了。”玄君臨一本正經的說著。
而至於那人是誰,他們都心存疑慮,謎底想要揭開,他們便隻能想個辦法見到那個人才行。
“你可還記得你怎麼去的?”玄君臨突然問。
紀雲翎還是陷入了回憶,可想了半晌都未想出來怎麼去的,甚至還有些模模糊糊的。
“不知。”他回答。
“那隻能再尋個機會,你與我們二人在沒有必要之時少接觸,莫要引人注意。”玄君臨淡淡的說了句。
“好。”
他們分開後,蕭涼兒跟玄君臨就去繼續伺候魔君了,而魔君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昨日牢內的事他已經知曉了。
“聽聞,是你們勸降的紀雲翎,你同他說了什麼?”魔君是閒來時,才同蕭涼兒問了一句。
他語氣淡淡,聽不出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多少怒意,蕭涼兒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便開口說了句,“不過是勸他活下去。”
“僅此而已安?”
顯然魔君是不信的。
蕭涼兒腦袋飛快地轉動著,她輕咳了聲說,“他討厭魔界,不過是因為外界人所言,我勸他珍惜自己的小命,也能看清楚在魔界能夠幫助他的事情比其他的地方要多得多,讓他不要為了一些所謂的道義丟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