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楚子宣說了?
倒也是。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楚子宣這人老實,其他人可以不說,但楚老爺子的威逼利誘之下肯定是會說的。
“老爺子言重了,您快起來。”蕭涼兒立即扶起了楚老爺子的身子,隨後說了句,“這些都是我應該做得。”
“什麼該做不該做的?您本就是路人,我這條命跟您可以說是毫不相乾,您就算不救我也不會怪您的。”楚老爺子麵色憨厚,跟方才宴會上的判若兩人。
對於蕭涼兒,除了他無數人都是心懷感激的。
蕭涼兒眸光沉了下去,緩緩說著,“您真的言重了。”
“不過我聽聞,您是為了紫牧草而來?”楚老爺子看著蕭涼兒,見她點頭之後說著,“紫牧草,其實我有。”
“你有?!”
蕭涼兒震驚。
他們要是去裂縫之中,危險一言難儘,蕭涼兒若是能從楚老爺子手上得到紫牧草的話那就好了。
楚老爺子點頭,隨後說著,“不過,我可以求蕭姑娘一件事嗎?隻要您完成了,我必定把紫牧草給您,如何?”
“您說。”
為了紫牧草,蕭涼兒如今可以說什麼都能夠答應。
無量舍利所設立的結界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他們必須在天地共主出現之前,拿到紫牧草才行。
否則,不僅僅是它……怕是還會連累楚家。
“子宣那個孩子,性情單純,我年紀大了,怕是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煩請蕭姑娘幫子宣坐穩位置,力排眾議得到那個位置。”
雖說楚老爺子早就認定楚子宣了。
但府內的各種心機都十分的深沉,楚子宣並非是對手,他能安然無恙全靠楚老爺子的庇護。
如今楚老爺子年紀大了,幫楚子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您是想讓我幫楚子宣坐好那個位置是嗎?”蕭涼兒聲音有些沙啞,“還是說,處理掉楚子役?”
“都可以。”
“楚子役說到底也是您的兒子,您真的忍心?”蕭涼兒盯著他,其實這也跟她無關,但就是想問一嘴。
“她與他娘親一般,心術不正,這件事我也懷疑與他有關,但沒有半分的頭緒。”楚老爺子無奈的說了句。
“我可以幫你。”
她開口,看著楚老爺子露出欣喜的神色出來,隨後說著,“不過老爺子,紫牧草你屆時也務必要給我。”
“那是自然。”
而後,楚老爺子也便離開了。
蕭涼兒歎口氣,她看著一直在旁的玄君臨,聳肩說了句,“看來,我們暫且不用離開此處去裂縫之地。”
“是好事嗎?”玄君臨淡淡的開口。
蕭涼兒眉頭一鎖,語氣帶著幾分的無奈,“可是我們去裂縫之地,不說能否去,再者說裂縫之處去了也十分的危險,再加上那還有所謂的部落,他們都不問世事,我們想要拿到紫牧草難著呢。”
“我明白。”
玄君臨嗓音淡淡,他的目光落在蕭涼兒的身上,看著她最近都消瘦不少的蕭涼兒,淡淡的說了句,“最近操勞過甚,不如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得好。”
更何況,肚子裡還有個孩子。
雖然孩子已經沒事了,但蕭涼兒還是要注意下身子,不過等天地共主的事情結束後,應該也便結束了。
隻希望一切能夠太平……
次日。
蕭涼兒睡到了午時三刻才起,她十分的舒服,門口也不知道何時楚子宣等著她了,“怎麼了?”
“我就是想問問,您說的那種毒,到底是什麼毒啊!”雖然昨日說了,但蕭涼兒並沒有說清楚。
“我會幫你一起查。”
那種毒,蕭涼兒清楚,思來想去還是跟他說了句,“毒益草,這種草你可有所聽聞一二呢?”
“沒有。”
毒益草,聽聞得都十分罕見,其實蕭涼兒知道的時候也詫異了下。
這種草乃是用人血滋養而成的,夾雜著人體內的怨念而生,怨念越大,毒益草救生長得越發旺盛。
“其實想要找到凶手也不難,這種藥草需要人花費數十幾年的心血,隻要我檢查一些你們的身子就知曉了。”蕭涼兒淡淡的說了句。
的確,什麼都可以偽裝。
但身子是偽裝不了的,那人可以裝做什麼都沒有,可是蕭涼兒的陣不一樣,可以一眼辨別出問題所在。
“那要尋個好理由出來才可。”楚子宣皺眉,有些頭疼。
蕭涼兒勾唇,淡淡的一笑,“不用什麼理由,你直接告訴所有人,我為他們免費診脈,調理身子。
“好。”
一般有人聽到這個,都巴巴的上趕著過來。
因為蕭涼兒也算是眾人皆知救了老爺子的人,以前有名醫給老爺子看病都沒好,蕭涼兒一來就好了,可見多麼的厲害。
所以,蕭涼兒的院子很快來了不少人。
有些人,當真虛弱,蕭涼兒也給了法子調理一下身子,那些身子好的,蕭涼兒也稍稍的叮囑了下。
總之,人人都十分的高興。
隻不過,這偌大的楚家,唯一沒去看病的人,也隻有楚子役了,他是不想來……還是不敢來,難說。
楚子宣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的笑意,“蕭姑娘妙手回春,這幾日免費給人看病,大哥不去看看?”
“我身子好著呢,無需看病。”楚子役輕咳了聲,眼底帶著幾抹不自然。
楚子宣笑了笑,並非拆穿他,而是繼續說著,“大哥,即便沒有病,讓蕭姑娘調理一下身子也是極好。”
“你若是想,你去便是。”
總之,楚子役是不可能去的。
他深知自己的身子如何,而且……萬一真的被察覺到了,他總覺得心裡那麼的不踏實,一日不除掉那個蕭姑娘,他就不安寧。
於是,他找來了人,讓人去處理掉蕭涼兒。
“務必手腳乾淨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