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一邊說,一邊將傅老夫人帶走了。
再這樣鬨下去,老夫人非得血壓升高給氣暈過去,那傅家就真的沒人能出麵了。
與此同時, 醫生和護士也匆匆趕來了。
“傅總!”看見清醒的傅寒君,醫生又意外又激動,“您居然醒了,這麼快就醒了,簡直是醫學奇跡啊!我以為您起碼還要三五天,今天早上還開會討論您的情況!真是驚喜啊!”
薑亦歡說道:“醫生,快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心臟那裡的傷又裂開了。還有他的手!手心也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醫生點點頭,卻又聽見傅寒君說道:“先給她處理臉上的傷。”
“我沒關係的,你的傷勢比較嚴重!”
“薑亦歡,你就這麼不在乎你這張臉?”
彆的女人,長個痘痘都要大呼小叫,要是劃傷一點點,那肯定會哭鼻子,擔心留疤。
她倒好。
劃傷了那麼長的一道口子,血糊滿了半張臉,她卻跟沒事人一樣。
她不怕毀容!?
薑亦歡抬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傷口。
血已經凝固了,結了痂,摸上去硬硬的。
“我毀容了……就毀了吧。”薑亦歡低著頭,“這張臉,也沒人在乎。”
“我在乎!”
還是護士長趕緊說道:“傅總,我現在去叫整形科的醫生過來,給傅太太處理臉上的傷。您彆急,您的傷要重新包紮,耽誤不得!”
傅寒君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
其實他很虛弱,死裡逃生,剛剛蘇醒,又拚儘全身的力氣徒手握刀,已經在昏睡邊緣了。
全靠一口氣在硬撐著。
他要確定薑亦歡安然無恙,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他才敢倒下!
就這樣,薑亦歡坐在病床邊,讓整形醫生處理臉上的刀傷,眼睛卻一直盯著傅寒君那邊。
醫生拆開他胸膛的紗布,一圈又一圈,全都是血。
最後一層黏在傷口處,醫生用鑷子輕輕的分開撕下來的時候,傅寒君眉頭緊皺,但沒有吭過一聲。
薑亦歡這才清楚直觀的看到了他心臟的傷——
有兩厘米長,血肉外翻,像是破了一個洞。
隻看了一眼,她不敢再看。
她看著都心驚肉跳,都覺得疼痛無比,傅寒君是怎麼下得去手的啊。
一個人怎麼能做到對自己都這般狠!
“怕?”傅寒君的目光看了過來,“怕就閉上眼睛。”
她咽了咽口水。
傅寒君又問:“疼嗎?疼就喊出來。”
他自己一身的傷,卻還在關心她疼不疼。
薑亦歡搖搖頭:“我沒事。你呢。”
傅寒君還沒回答,就聽見醫生說道:“傅總嚴重著呢。這心臟的傷起碼還要養一個月,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碰水,這手又傷得這麼深……看著也像是刀弄傷的啊。”
“傅總,你怎麼跟刀過不去了呢,杠上了啊?”
“這麼深喲,都看見骨頭了……得,傅總,你這手也要一個月不能碰水,而且半年內都不能提重物。以後……可能日常生活會受到一點影響。”
薑亦歡一聽,慌得不行:“影響日常生活?他的手會斷嗎?還是會廢掉,再也用不了了?”
傅寒君瞪了醫生一眼,示意他好好說。
“沒那麼嚴重。”醫生回答, “不過多多少少會受影響,沒有以前那麼大的力氣了。”
“能徹底恢複嗎?”
傅寒君的眼神又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