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又怎樣呢?能實現嗎?
說了,傅寒君會記得嗎?
“說,”傅寒君步伐逼近,將她抵在陽台邊緣,“我要聽!”
薑亦歡的嬌小身軀都被他裹在雙臂裡,無法動彈。
她仰頭看著他:“傅寒君……我要的,自始至終就是一顆真心罷了。”
真心?
“薑亦歡,我的心,不夠真麼?”他擰著眉頭問道,“甚至,你可以用刀刺進它!”
薑亦歡搖了搖頭:“我們兩個理解的真心,不是同一個。”
傅寒君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真心還能有不同的解釋和含義?
他不懂!
薑亦歡說道:“傅寒君,不是可以把心挖出來給我,就叫做真心。人都沒了,要那一顆心又有什麼用呢?也不是把你的命交付給我,就叫做真心。”
“我要的真心,是自始至終愛我一個人,對我偏愛寵愛疼愛。我和彆人永遠有著最明顯最本質的區彆。在那個人的心裡,我是唯一是永恒。”
“哪怕不是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但是我明白,我在他心裡的位置永遠不會動搖,不會改變。他會事事以我為主,事事以我為先。”
“他給的愛,純粹乾淨單純且唯一。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的對待我,那麼,我也會完完全全的交付出我的全部真心。”
傅寒君一眨不在的望著她。
好像明白了,又好像……
一點都不明白。
薑亦歡也看出來了,她輕輕的笑了笑:“可能我剛剛說的太籠統了,範圍太大了,所以你理解的不夠深刻吧。”
“薑亦歡,”傅寒君的喉結滾了滾,“沒人教過我 …… 怎樣去愛一個人,怎樣去給出真心。”
他從小到大受到的精英教育,都是以工作事業為優先級。
家族、企業,才是生命中的重中之重。
而愛情?
愛有什麼用呢?
可以商業聯姻,可以門當戶對,甚至可以娶一個隻有價值,沒有感情的女人。
“那你希望…… ”薑亦歡頓了頓,聲音小了下去,“我來教你嗎?”
傅寒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隻是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他說話向來是這樣,永遠不會最直接的回答,而是把問題重新拋回給對方。
薑亦歡明白他說話的方式,所以隻是笑笑。
“我有什麼資格教你,傅寒君。”薑亦歡說,“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又怎麼去教你呢。”
他的手,慢慢的從她肩膀處垂落。
“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也沒有模版。”薑亦歡眨了眨眼,“但是,愛一個人,那個人是可以感受到的。”
傅寒君淡淡問道:“感受?”
“對。往大了講,是我剛才說的那些唯一啊,偏愛啊。往小了講,是你在吃飯的時候,看見一道菜,那是我喜歡吃的,你會給我打包一份帶回來。”
“是你在商場裡看見一條裙子很適合我,你會買下來送給我,想看見我穿上的樣子。是你在忙碌的開會處理工作的時候,突然想起飯點了,我有沒有按時吃飯。”
“愛是時時刻刻,是點點滴滴,是不會一直一直記得,但永遠的烙在心裡,不會消失。”
薑亦歡說:“傅寒君,愛是不會消失的。”
他的眉尾揚了揚。
她這麼解釋“真心”,他好像懂了。
而且…… 他好像都中了。
傅寒君是在想念薑亦歡。
在吃飯的時候,在開會的時候,在商場看見女裝櫥窗裡的裙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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