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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不會離開我。”傅寒君開口，“說，不管遭遇什麼變故，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永遠是我的傅太太，你會陪著我。你就待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去！”
薑亦歡一聲不吭。
傅寒君又說道：“你還要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傅家，你既然嫁進來了，就不會再離開！你薑亦歡的名字，永遠印在我傅寒君的戶口本上！”
車內，一片寂靜。
傅寒君看也不看一眼，徑直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拽到自己身邊。
“說！”
薑亦歡艱難的從他懷裡抬起頭，望向他。
“傅寒君，你有毛病吧！”她也有些生氣，“一個假設的問題而已，你這麼認真做什麼？又不是你明天就會出事！再說了，你這麼厲害，誰有本事能夠算計到你啊！隻有你算計彆人的份！”
莫名其妙！
薑亦歡偏偏就不說好聽的話，就不順他的心意！
憑什麼他想要怎樣就怎樣啊？
她說氣話也不行？口嗨一下不行？
哦，他隨便問個什麼問題，她就要給出賢妻良母般的標準答案，好像他是她的天，夫唱婦隨？
傅寒君是給了她多少錢，還是給了她多少愛？
他什麼都沒有給！
那薑亦歡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是她的自由！
至於……至於她會怎麼做，誰也不知道，包括她自己。
因為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
“假設的問題，也要認真的回答！”傅寒君捏著她的下巴，“哪怕是騙我，我也聽！”
“你這個人，就是不想聽真話？因為真話難聽？”
傅寒君眯著眼，神色暗沉：“薑亦歡，你真的會頭也不回的離開我？”
薑亦歡點頭：“對！”
她就是這麼硬氣！就不如他的意！就要氣他！
兩個人僵持了將近一分鐘，終於，還是傅寒君先軟了語氣。
“彆說氣話，我要聽你的真心話。”傅寒君說，“當我真的陷入危險，又或者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到底會怎麼做。薑亦歡……”
他強調道：“不要說氣話！”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薑亦歡望著他的眼睛。
如果，如果要認認真真的回答的話……薑亦歡想，她是會留下來的吧。
就像，那一次，刀子刺入傅寒君的心臟，她明明可以頭也不回的走掉，可是到了門口她還是折返回來了。
她當時說的話也硬氣，也無情。
實際上呢？
薑亦歡叫來了保鏢，撥打了120，在搶救室外守了他一整夜。
可是，薑亦歡不想讓傅寒君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他會驕傲的，他也不會珍惜她的愛。
“我拒絕回答。”薑亦歡的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傅寒君，我不說氣話，你也彆揪著一件沒發生也大概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放了。”
她不理解，他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愛是相互的。
他要是對她好，再怎麼樣，她都會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但傅寒君對她怎樣……她很清楚，他心裡更清楚！
傅寒君鬆了手。
薑亦歡立刻坐回位置，挽了挽耳邊的發。
他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外的街道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時間不早了，再加上這邊比較偏僻。
傅家彆墅所在區域是富人區，地廣人稀，向來人流量就較少。
傅寒君坐得無比端正。
他想要從她的話裡，去判斷她會怎麼做……是不可能的了。
他時而能夠看透她的心思，時而又根本無法猜測她究竟在想什麼。
薑亦歡……你最好彆讓我失望。
最好。
如果你敢走，那麼就算是打斷你的雙腿，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