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和薑亦歡無關了。
薑亦歡,早就“死”在昨晚的那場大火裡,燒成灰燼。
現在的她,是全新的她!
“師傅,”薑亦歡收拾好心情,問道,“這裡離江城已經有多遠了?”
“五百公裡了。”
“好。”薑亦歡說道,“你將我送到最近的一個汽車站,就可以走了。謝謝。”
“行。”
對這個世界而言,薑亦歡這個名字,是一個死人,是完全不可能出現在任何角落的。
所以,她沒有將身份證帶走。
飛機火車等等,她根本坐不了。
薑亦歡在老舊的小城車站裡,隨便上了一輛長途客車,前往一個未知的地方,未知的城市。
這趟汽車的終點,就是她要定居的地方。
………
三天後。
傅家彆墅,主臥。
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絲絲的微光,風一吹,光線晃動。
傅寒君靜靜的躺在床上,唇色蒼白。
旁邊,管家和家庭醫生正在小聲的討論著——
“傅先生怎麼還沒醒?這都睡了三天了。”
“安眠藥的藥效早就過了。”
“所以,是傅先生自己不願意醒?”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怎麼辦?”管家問,“快想想辦法,這家裡不能一個做主的都沒有啊。再說了,太太的後事,也隻有傅先生能做主,其他人誰敢乾涉?”
連傅老夫人都不能插手。
何況,傅老夫人也還在醫院,剛醒不久,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差。
聽照顧的傭人保姆說,老夫人常常看著窗外發呆, 嘴裡不停的喊著少奶奶的名字,六神無主,表情呆滯。
薑亦歡的死,給整個傅家都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家庭醫生也束手無策,傅先生一直昏睡著,很明顯是不願意麵對醒來後的現實,內心裡十分的抗拒。
“再等等看吧。”醫生回答,“如果今晚還不醒,那隻能借助外界來刺激傅先生了。”
管家卻說道:“還等什麼等,就現在!快說,能用什麼辦法刺激?”
傅先生一天不醒,傅太太的骨灰就一天擺著, 無法下葬。
三天前的那場大火,已經燒得全江城人儘皆知了,薑亦歡的死訊更是傳遍。
但無人敢來打聽。
哀樂聲還未在傅家響起。
“自然是……傅太太。”醫生歎了口氣,“心病還得心藥醫。”
管家愣了一愣,然後懂了。
目前這情況,傅先生必須要儘快恢複正常。
不僅僅是太太的葬禮等著傅先生操辦,傅氏集團以及傅家,也還等著傅先生主持大局啊。
想了想,管家湊到了傅寒君的耳邊:“傅先生,您快醒醒。您一天不醒,太太就一天無法下葬啊。”
“您也不想太太一直擺在那裡,無法入土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