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護的主人死了,你知道自己失職了嗎?”
“知道,傅總。”
傅寒君淡淡道:“如果你當時在小歡的身邊,是極有可能救出她,阻止她的。”
許安眠點了點頭:“是的,我來晚了。我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被傅太太支開,是我失去了警惕和判斷力。”
“你自己說,你能接受什麼樣的懲罰。”
“我……”
“傅寒君,”突然,陸澤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都跟你說過,這也怪不了許安眠。”
許安眠一愣,很震驚又詫異的看著陸澤。
陸總剛剛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折返回來了?
而且,陸總還幫她說話。
彆說許安眠了,陸澤心裡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明明都決定撒手不管了,怎麼走著走著又回來了,這雙腿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似的!
陸澤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傻B。
不過,表麵上,陸澤還是嚴肅沉穩的模樣:“很明顯,薑亦歡是故意支走她的。當時她如果拒絕回傅家彆墅拿東西,守在薑亦歡的身邊,是,我承認也許薑亦歡就找不到機會放火了。可是傅寒君,你有沒有想過……”
“這一次薑亦歡沒有找到機會,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許安眠能夠每次都堅守著,不被她支開嗎?”
“薑亦歡是鐵了心要……死,你都阻止不了,更彆說許安眠一個小小的保鏢了。”
許安眠靜靜的聽著,低著頭。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不配出聲。
不管是陸總也好,還是傅總也罷,身份都遠在她之上,不是她可以得罪得起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是沉默!
“陸澤,你是在保許安眠?”傅寒君的表情都帶了一絲意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
他也不想啊,他控製不住!
思來想去的,最後他還是返回來了,不然就這麼走了的話,他心裡會一直惦記著。
這種感覺很難受的!
傅寒君挑了一下眉:“如果我就是要怪她,非要她受到懲罰,為小歡的死承擔屬於她的責任呢?”
陸澤會怎樣?
和他對著乾?會力保許安眠?
一個女保鏢,就算是陸澤親手挑選出來的,也不至於寶貝護犢子到這個地步吧。
傅寒君不理解。
陸澤是那種遊戲人間的性格,不會隨意的為了一點小事費心費力的,基本不愛計較,除非遇到觸及原則底線的大事。
可是,許安眠怎麼就觸到了陸澤的底線和原則?
“難道……”傅寒君拉長了聲音,“你喜歡她?”
彆說許安眠驚得都快跪下來了,陸澤自己都連連後退幾步,張了張嘴好幾秒都沒說出話來,又緩了幾秒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在瞎說八道什麼?”
“你不喜歡她,你這麼維護她做什麼?”
“我,我……”
傅寒君追問:“嗯?你什麼?”
陸澤咬了咬牙:“我是說句公道話罷了,你不能因為薑亦歡的死,就亂發脾氣亂懲罰人。傅寒君,人要直視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一味的將過錯加到彆人身上。”
“再說了,許安眠是我挑選出來的,送到薑亦歡身邊的。她犯了錯,也該是我來處罰,你要把她交還給我。”
“哦……”傅寒君說,“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