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因為傅寒君的提議,她實在是無法拒絕,但又無法接受。
她要冷靜的想一想。
可是,薑亦歡剛走一步,腰肢一緊,腰上多了一隻大手,直接將她圈了回來。
傅寒君的手扣住她的腰肢,往懷裡一攬,同時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你……你乾什麼?”薑亦歡急忙的去掰他的手,“放開我,傅寒君!”
他的手卻始終落在她的腰間。
“小歡……”傅寒君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和低沉。
隨後,他的手指從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熟悉的觸感,引得薑亦歡的身體連連輕顫。
他在乾什麼?難道他現在就想……想占有她嗎?
傅寒君還是本性難改,永遠是那個強勢的男人嗎?
這個念頭剛閃過,下一秒,薑亦歡就發現,自己猜錯了。
而且錯得離譜。
傅寒君的手指落在她的小腹下方。
那裡,有一道疤痕。
生孩子剖腹產落下的疤痕。
傅寒君的指腹細細的摩挲著,很輕很輕,弄得她有些癢,更多的,卻是勾起了她生產時的回憶。
他問:“生晨曦和朝陽的疤?”
“對。”
“我剛才給你解衣角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傅寒君喉結滾動,“小歡,我無法形容我那一秒鐘看到的時候,我的心情……”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一秒,心疼,自責,憐惜的情緒,占據了傅寒君的所有心房。
薑亦歡本來沒什麼感覺的。
因為這道疤跟了她好幾年了,她已經漸漸淡忘了。
隻有偶爾洗完澡,麵對鏡子的時候,她才會注意到。
可是又怎樣呢?
她不在乎。
隻是,薑亦歡生完孩子之後,再也沒有穿過露腰裝,規規矩矩的穿衣服,將這道疤遮住。
沒料到剛才一個小小的插曲,讓傅寒君發現並且看到了。
“一道疤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薑亦歡說,“甚至,因為有了這道疤,才有了晨曦和朝陽。”
傅寒君低低的問:“沒順下來?”
他現在才恍然驚覺,他對她整個懷孕期間,還有生產期間……
一無所知。
“沒有。”薑亦歡回答,“本來是可以順的,但是當時出了點小問題。”
“小問題?”
都說生孩子是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在產房裡,那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她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用“小問題”來形容。
有多小?
薑亦歡不太願意提起:“是的,都過去了。”
“我想知道,你在產房裡經曆了什麼。”傅寒君的雙臂始終牢牢的圈住她,不曾有半分的鬆動,“生了多久?打了無痛嗎?白天生的還是晚上生的?有誰陪著你?是那天出現在晨曦病房裡的那位阿姨嗎?”
他一連串的提問,薑亦歡卻一個都不想回答。
他知道了又怎樣呢?
都過去了。
再苦再累,她都一個人咬牙扛過來了,現在再提起的話,倒像是在他麵前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