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君其實很想和薑亦歡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沒有料到,現在就提起了。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不知道是因為薑亦歡離他太近了,他有些緊張,心猿意馬的,還是因為談論起離婚這個話題。
“隻是一個手續而已,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夫妻關係了。”薑亦歡回答,“從那場大火燒起來開始,我們就……”
恩斷義絕,再無情愛。
這八個字有些絕望和傷人,薑亦歡沒有說出來。
她都沒有去看傅寒君的眼睛。
不敢看。
所以,她隻敢盯著他臉頰上的傷,目光一寸都不敢移。
傅寒君還是強調道:“小歡,我們去民政局領過結婚證,但沒有辦理離婚證。嚴格說起來,你就是我的妻子。”
“那麼,你是想和我去補一個離婚證嗎?”
傅寒君不吭聲了。
他不是這個意思,她知道的。
但她偏偏這麼說了。
客廳裡很安靜,靜得隻有兩個人淺淡的呼吸聲,纏繞在一起。
半晌,還是傅寒君先開口:“也許,這個證永遠也不需要,更用不上。我們還會回到從前的夫妻狀態。”
薑亦歡塗藥的動作頓了頓。
她沒有回應他。
這個話題是很敏感,傅寒君和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避開,沒有提及,但是避無可避,還是有麵對的那一天。
“我也不可能和你離婚的。”傅寒君補充道,“永遠不可能。”
薑亦歡眨了眨眼:“那你就保持著喪偶狀態吧。”
“我有妻子,就是你。”
“我沒丈夫。”薑亦歡收回手,將棉簽丟進垃圾桶,“好了,都上了藥,你自己注意一點。”
她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結果手腕一緊,傅寒君將她拽了回來。
“啊——”
薑亦歡跌坐在他的腿上,腰肢被他的手牢牢扣住。
他還貼了上來,鼻尖碰著她的鼻尖。
這比剛才的距離更近了。
薑亦歡很不自在,低著頭想要躲。
“看著我,看我,”傅寒君的聲音低低的,“小歡,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沒有不敢。”
“那你現在看我。”
薑亦歡咬咬唇:“你鬆開我,要吃晚飯了,等會兒孩子們看見……”
傅寒君打斷她:“他們不會看見的。看見了也會裝作沒看見。”
確實。
朝陽和晨曦巴不得爸爸媽媽卿卿我我,恩恩愛愛。
估計這會兒,兩個人正躲在哪個角落裡看戲!
這麼一想,薑亦歡的臉熱乎乎的,好像要燒起來似的。
“傅寒君,你到底想乾什麼?說話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薑亦歡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卻貼得更近了。
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她能夠感覺到他衣服下的肌肉線條,溫熱,有力。
她也曾靠在這個懷抱裡,曾和他緊密聯係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