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薑亦歡心裡都覺得過意不去。
當時她應該對羅雪蘭態度好點的。
因為以後……大概率是不會再見麵了。
這人和人之間,見一麵,少一麵。
“我這不是喜歡你,想追求你麼。”
薑亦歡瞪著他:“你可是我的弟弟。”
邵修文很煩這個稱呼:“不許再說了。”
“本來就是啊,你剛才的舉動,就可以稱之為護姐。有弟弟還是很好的,遇到什麼事兒……”
“打住。”邵修文說,“我不想做你的弟弟,我也不會是你的弟弟。”
薑亦歡撇撇嘴:“事實如此。”
“我是真的喜歡你,”邵修文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薑亦歡,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我不比那傅寒君好?我年輕,幽默有趣,獨生子,有錢,頭婚,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他說的都是心裡話。
但,薑亦歡卻不以為然:“彆鬨了。今天謝謝你,這頓飯,我也肯定會請的。”
“我沒鬨,我認真的。”
她反問道:“你哪次不是說自己認真的?”
邵修文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回答不上來。
是啊,他之前都說過這種類似的話,但那時,他是張口就來,根本不走心。
但這一次,他是真的真誠又用心。
可惜……薑亦歡不會相信。
因為邵修文說太多次了,薑亦歡聽多了,就麻木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她哪裡分得清。
彆說她這個聽的了,邵修文這個說的,都有些恍惚。
狼來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
說多了,就不信了。
邵修文長長的歎了口氣,苦笑一聲:“我這叫什麼呢?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自作孽,不可活。”
“啊?”
他沒解釋,伸手想去拍拍她的頭。
這手剛一伸出去,一顆小石子忽然飛來,筆直精準的打在他的手上。
疼得邵修文一抽,迅速縮回手。
“亦歡姐!”
許安眠拎著綠豆糕,風風火火的跑來。
“你沒事吧?”許安眠一臉緊張, “他想要乾什麼?你怎麼哭了?他欺負你了?等著,亦歡姐,我給你出氣!”
她將綠豆糕往薑亦歡懷裡一放,然後轉身就衝邵修文出招。
邵修文閃退幾步。
“你神經病啊。”他問,“剛才那石頭是你扔過來的?”
“對,你不能碰亦歡姐!”
許安眠一臉忠心護主的模樣,仇視的盯著他。
邵修文無了個大語。
“你晚了一步,真正欺負你家亦歡姐的人,早就走了。”他說,“你能不能搞清楚事實再出手?”
他看了一眼被石子打中的地方,紅了。
許安眠眨眨眼,轉身看著薑亦歡。
“今天多虧了他,我遇見向勵和向舒意了,他們非要拽我上車,是邵修文救了我。”薑亦歡說,“安眠,你錯怪他了。”
額……
許安眠慢慢的站直,收回了護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