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知道的權利。”傅寒君回答,“你到底是見了誰,那個人的名字,有這麼難說出口嗎?”
薑亦歡看著他:“不難說出口,但是我覺得,其實你已經知道了,但一直在這裡明知故問。”
“是,我知道了,”傅寒君直接承認,“但我更希望,你主動對我坦白。”
“坦白?”
薑亦歡諷刺的一笑。
她開始摳字眼,故意找茬了。
她十分的得心應手,可能是因為……女人天生就擅長吵架。
“我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需要坦白?還是犯了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傅寒君,我沒想到,除了安眠,你還派人跟蹤我!你就這麼的想監視我,隨時掌控我的一舉一動!”
傅寒君抿唇,儘量讓語氣平緩:“我沒有派人跟蹤監視你,你想多了。”
他不想和她吵架,他隻是想知道事實而已。
他十分克製,有理有據,儘量的想跟薑亦歡和平溝通。
“小歡,是彆人拍到你和邵修文在一起,發給了我,我才知道的。”
“哦,彆人。”薑亦歡問,“那麼這個彆人,又是誰呢?”
傅寒君坦坦蕩蕩的開口:“向舒意。”
薑亦歡重重的咬了咬唇。
居然是向舒意!
這個女人怎麼一直陰魂不散啊!
不過,既然是向舒意發現了,然後告訴傅寒君的,她更加可以大吵大鬨了。
“哦,原來是她啊。”薑亦歡嗬嗬兩聲,“看不出來,你和她聯係得還挺頻繁的。傅寒君,在你的心裡,對向舒意始終還是有一絲感情吧!”
“小歡,你在說什……”
她打斷他:“也是,向舒意和我長得很像,但是脾氣比我好,性格比我乖巧,比我懂事比我溫柔,你喜歡她也是正常的。不像我,處處要你哄,總是任性,還和邵修文牽扯不清。”
傅寒君的眉頭皺得死緊。
他顯然沒料到,話題扯到他和向舒意身上去了。
明明是在說薑亦歡和邵修文頻繁來往的事!
“我和向舒意什麼都沒有。”傅寒君說,“你隨便查,隨便質疑,清者自清。可是小歡,你和邵修文,也是這樣清清白白嗎?”
在話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在想,隻要薑亦歡說是,他就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沒有原因,就是信任。
夫妻之間,應該給對方的信任!
然而,傅寒君失望了。
“我和邵修文……”薑亦歡拖長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不清白。”
傅寒君的身形晃了晃。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小歡。”他立刻出聲,半是警告半是提醒,“說話是要負責的,不能亂說,也不要說氣話。你明白嗎?”
薑亦歡的嘴裡滿是苦味。
都這個時候了,她都說的這麼直接了,傅寒君卻還是在言語之中維護她,給她台階。
“我沒有說氣話,”薑亦歡回答,“我說的,都是真話。”
傅寒君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然後移開了目光。
“看來你現在在氣頭上,並不理智。”他的手撐在桌麵上,看似隨意,其實是在給自己一個支撐力,不然的話,他現在很可能已經跌坐在椅子上了,“小歡,你先回家,我們晚上再說,都好好的冷靜一下。”
他覺得,在生氣的時候說出的話,都是沒經過思考的。
不作數。
“不,”薑亦歡搖了搖頭,“既然都說出來了,那就現在好好的談清楚,不要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