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地麵上,滿滿的煙頭,一股煙味彌漫,有些嗆鼻。
傅寒君坐在駕駛室裡,開車回家。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到底是哪一點不如邵修文,才會讓薑亦歡移情彆戀。
是他不夠幽默?
還是他和她認識太久了,已經沒有新鮮感了?
又或者,是她真的無法再愛他了,這份感情在五年前就應該畫上句號,不應該再續上。
傅寒君想不明白。
車子駛入傅家彆墅,停在花園裡。
客廳裡的燈亮著。
傅寒君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才邁步走進去。
“這個應該拚在這裡,對,你要看圖啊,不能自己瞎拚。”
“晨曦,你練琴了嗎?”
“去睡覺之前,要自己把玩具收拾好,放回原地,聽到了嗎?”
薑亦歡正在陪伴兩個孩子,輕言細語的叮囑著,溫溫柔柔。
她穿著家居服,紮著一個低馬尾,頭發從一側垂落下來,遮住她的臉,看上去平常又美好。
傅朝陽在拚樂高。
薑晨曦剛練完琴,正在吃水果。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平凡的生活,卻倍感幸福。
可這份幸福,隻是表麵上的。
傅寒君看著這一幕,舍不得出聲打擾,想再多看兩眼。
直到薑晨曦發現了他:“爸爸?”
她噠噠噠的朝著傅寒君跑去,還不忘說道:“媽咪,爸爸回來了耶!”
傅朝陽頭也不抬:“回來就回來了唄,他哪天不要回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薑亦歡怔了怔,側頭看去。
薑晨曦正好撲進傅寒君的懷裡,傅寒君彎腰將她抱起。
父女倆笑嘻嘻的,麵對麵,你點點我的鼻尖,我蹭蹭你的臉頰,十分溫馨。
傅朝陽看了一眼,然後切了一聲,很是不屑:“幼稚。”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像傅寒君和薑亦歡沒有吵架,沒有邵修文的存在,沒有鬨著要分開……
薑亦歡咬了咬唇。
“媽咪,”薑晨曦的聲音傳來,“爸爸的胡子好紮哦,紮得我臉疼,他是不是沒有刮胡子呀……你明天早上,不對,今天晚上一定要盯著他,讓他刮乾淨。”
“而且,爸爸身上有煙味!”她開始告狀,“他一定抽煙了,我聞到了,你快點批評他哦。”
傅寒君抿唇,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挺靈。”
“哼,那是。”
薑亦歡隨口應道:“哦,抽煙了啊。”
在孩子們麵前,她還是想和傅寒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和。
總不能大吵大鬨的樣子,讓孩子們看見吧。
薑亦歡還沒想好,怎麼跟孩子們說……她要離開這件事。
跟傅寒君攤牌,需要莫大的勇氣,跟兩個孩子攤牌,更是能要薑亦歡的命。
傅寒君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和薑亦歡都表現得很自然。
哪怕心裡都有隔閡。
可是裝出來的,終究是裝的,都有破綻。
何況傅朝陽向來人小鬼大,聰明得很,立刻就嗅出不對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