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轉移話題,你查了好幾天了,難道沒有想到這方麵去嗎?”
陸澤隻敢在心裡回答,想到了。
但是嘴上,他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傅朝陽一說,傅寒君就昏迷了,這要是他再一說,傅寒君不得直接搶救,下病危通知書啊!
沒等陸澤說什麼,傅寒君又說道:“沒想到沒關係,朝陽想到了。你可以順著這條線索,繼續順藤摸瓜往下查,估計……很快,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如果小歡真的得了絕症,為了不讓我傷心,才會和邵修文聯手演這一出的話,那麼,我不會讓她離開江城半步!”
他臉上的決然,如此明顯。
陸澤看著他的側臉,暗暗的歎了口氣。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往這方麵發展。
如果薑亦歡真的得了絕症,就算查出來了,大家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病還沒有好啊,也好不起來啊。
陸澤愁得看起來都老了十歲。
“還有。”傅寒君話鋒一轉,“你這邊要是還沒有什麼進展的話,那就由我親自來查。”
“啊?這……不太好吧,你這麼忙,還要照顧兩個孩子,身體也不適,還是交給我。”
“交給你可以,給我一個時間。”
陸澤說道:“你給我多久時間查。”
“三天。”
“不行,太短了。”
傅寒君頓了頓:“五天,不能再多。我等不起,小歡那邊,更耗不起了。”
陸澤猶豫了幾秒, 答應了:“行,那就五天!”
再耽誤的話,薑亦歡就跟著邵修文出國了。
人都走了,還查什麼查。
陸澤不想讓傅寒君插手,是因為,他不願意讓傅寒君那麼直接毫無緩衝的麵對真相,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他來查的話,他可以給傅寒君做心理建設,可以鋪墊,可以慢慢說,或者以一種傅寒君稍微能接受的方法,說出真相。
“好。”傅寒君望向日曆,“陸澤,不要讓我失望。”
陸澤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含糊的“嗯”了一聲,站起身來。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陸澤說,“你保重身體,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再出事了。你想想朝陽和晨曦,他們……不能再沒有爸爸了。”
“我會好好的,畢竟——”
傅寒君拖長了聲音,停了幾秒,笑了:“畢竟,當年小歡當著我的麵,在大火裡燒成灰燼,屍體都沒有留下,並且還是一屍三命,我都挺了過來。現在這麼一點事,又怎麼能打倒我。何況如今的我,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女。”
陸澤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不會安慰人,隻能用這種方式,表示關心。
走出病房的時候,陸澤看見了遠處窗戶邊的向舒意。
向舒意也在注意著這邊的動態,病房門一開,她就轉過身來了。
和陸澤的視線對上,她微微笑了笑。
真是懂事乖巧又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