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修文,是你在醫院的係統裡動了手腳,並且將醫生轉移走,避免他扛不住壓力,全部都招了。”
“傅寒君還親自在醫院腸胃科遇見過你,你那時候在給薑亦歡拿藥。”
陸澤一字一句,有條不紊邏輯清晰:“種種證據都在表明,薑亦歡的病,沒有那麼簡單。”
邵修文隻是淡淡的笑著,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平淡如水。
不給陸澤一丁點看透的機會。
“首先,病曆的事,我不知道,我沒動過。其次,”邵修文的笑容微微一收,“醫生那邊,我更沒有收買。他為什麼會不見?”
“你還來問我?”
“我隻見過醫生一次,還特意問他拿藥,我和他非親非故沒有來往,我要把他轉移乾什麼?”
邵修文也有些奇怪。
這醫生怎麼不見了?
當時他拿藥的時候,就覺得醫生奇奇怪怪的,眼神飄忽,開藥的程序也不正規。
他想好好的質問,結果傅寒君突然闖了進來,打斷了他。
於是他沒有繼續下去,放了醫生一馬。
後來……
邵修文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直到現在陸澤這麼一提,他更疑惑了。
想了想,邵修文嚴肅起來:“這個醫生有鬼,必須要找到他。”
薑亦歡隻在這家醫院和這位醫生手裡看過病,拿過藥,沒有接觸過其他的醫生了。
這怎麼回事?
邵修文緊緊的皺著眉頭。
“我在找。”陸澤回答,“但是,你跟醫生沒有關係?”
“絕對沒有。”
陸澤又問:“病曆呢?”
邵修文遲疑了一秒。
就這一秒鐘,陸澤可以肯定,病曆的消除跟他有關。
“果然是你。”陸澤馬上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見自己沒有瞞住,邵修文索性承認了:“做了就做了,想做就做,怎樣?”
“薑亦歡的病曆上,都寫著什麼?”
“胃病啊。”邵修文回答,“這不是大家都清楚的麼?”
陸澤盯著他的眼睛:“是胃癌吧。”
這一次,邵修文沒有遲疑了,也沒有任何的停頓,在陸澤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馬上搖頭:“不是。你在瞎說什麼?”
剛才邵修文才吃了虧,這次,可不能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了。
他動了病曆是小事,但是,讓陸澤知道薑亦歡得了胃癌,那就是大事了。
邵修文還是拎得清,孰輕孰重的。
“確定不是麼?那就是彆的病,胃病隻是一個幌子,薑亦歡真正得的,是另外一種嚴重的病,危及生命,絕症,治愈的概率非常小。”陸澤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吐字清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