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秘密呢?”傅寒君自嘲的說道,“我曾以為,電影院裡,薑亦歡收到邵修文的那條消息,‘我答應你’四個字,是答應帶她走。現在想想,是答應和她在一起。”
邵修文和薑亦歡,誰先表的白?
又是什麼時候產生的情愫?
但追究這些,早已失去了意義。
“我再問問邵修文,”陸澤說,“都已經將他綁來了,就這麼放了他,那豈不是白費了?也許,還能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呢?”
“沒什麼好問的了。”
“不,有可能邵修文還知道內幕。”
傅寒君雙手負在身後,說道:“放了他吧。”
邵修文才是那個可以給薑亦歡幸福的男人。
薑亦歡需要他。
都已經兩個晚上沒見麵了,薑亦歡多擔心多憂慮啊。
想起她緊張的樣子,傅寒君的心就一陣一陣抽疼。
陸澤問道:“你確定嗎?放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從邵修文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了。”
“我要知道什麼呢,”傅寒君的聲音低了下去,“知道他們很相愛,知道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知道他們……”
他說不下去了。
在酒店套房裡,看見邵修文和薑亦歡分房睡的時候,傅寒君心裡還有些高興。
現在想想,他真是一個傻子。
他努力的在尋找著邵修文和薑亦歡不相愛的證據,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都覺得是非常有用的線索。
然而,所有的猜測和懷疑,都在看見胃鏡單的時候,粉碎破滅了。
傅寒君轉過身去:“我先回去了,陸澤,按我說的去做。”
他急需要一個人待著,靜靜的療傷。
陸澤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傅寒君離開。
天,已經亮了。
這一晚,經曆了太多,發生了太多。
陸澤看著天色一點一點的亮起來,馬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喧囂熱鬨的城市,又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可傅寒君和薑亦歡,也在這一天,就此終結了。
“怎麼會都猜錯了呢,怎麼會呢,”陸澤自言自語,始終覺得有疑點,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更拿不出有力的證據,“明明……我們的猜測,都對得上,都有跡可循。”
“到底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眼看著就要接近正確答案了,結果,答案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而就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奇怪,太奇怪了。”
陸澤怎麼也想不明白。
實際上,因為這是一個局中局。
彆說傅寒君和他了,就連邵修文,乃至是薑亦歡自己,都以為薑亦歡得了胃癌。
隻有向勵和向舒意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連薑亦歡這個當事人都掉進了陷阱裡,更彆說其他人了。
陸澤緊皺著眉,想不通,但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放人吧。
他朝關著邵修文的房間走去,打開門。
邵修文睡得正熟。
陸澤“啪”的一聲將燈打開,燈光刺眼,邵修文的眼睛動了動。
“醒醒,該起來了,你居然還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