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情緒鋪天蓋地,快要將她淹沒。
向舒意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命運,會這麼的淒慘。
上天什麼時候眷顧她一次。
一次就好。
向舒意已經不在乎以後了,也不在乎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她麻木了。
反正,有向家給她當墊背的。
隻是這一生,就這麼毀了,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呢。
她還這麼年輕,才二十來歲啊。
向舒意更是清楚的記得,在向老爺子第一次將她強行送到傅寒君麵前,告訴她,靠近傅寒君,成為他的女人的時候,她非常抗拒,害怕,瑟瑟發抖。
那時她多麼青澀,多麼純真。
也許,就是因為她的退縮和膽怯,才是吸引傅寒君的關鍵。
可那時候……向舒意並不知道。
她以為自己更大膽,傅寒君會更喜歡自己。
然而,錯了,都錯了。
向父不說話了,看著向舒意,眼裡是一片冷漠,沒有絲毫的溫度。
對他而言,向舒意的任何情緒,他都無法感同身受。
他隻擔心向家。
所以,麵對向舒意哭得崩潰,他也隻是在旁邊站著,連一張紙巾都沒有遞給她。
“好了,彆哭了。”向父儘力的忍住自己厭煩的情緒,“留著眼淚到傅總麵前去哭吧。”
向舒意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吧,都到這個時候了,向父對她還是沒有絲毫父女之情。
哦……他從來就沒有把她當成過女兒吧。
整個向家都沒有把她當成家人,她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外人。
向父皺著眉,看了看地上的向舒意,又看了看時間。
快八點了。
傅總這頓晚餐……吃得有點久啊。
然而,九點,十點,十一點,傅家彆墅裡始終是安安靜靜的。
寒風凜冽,呼呼的吹,刺骨的冷。
向父實在是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人都要凍出病來。
“麻煩去通傳一聲,我們還在這裡等著見傅總。”向父嗬嗬的笑著,走到門衛保安麵前,“這麼晚了,辛苦你了。”
一邊說,他一邊將一個紅包遞過去。
保安沒收。
他又加了一個。
“沒用。”保安揮揮手,“你這錢,誰敢要?要了都沒地兒花。”
在大門口等這麼久都不肯走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不能因為這點小錢,丟了工作,惹到傅總。
保安揮揮手,拿起對講機:“管家,這兩個人還在這裡,您看怎麼辦?是直接趕走?還是隨他們?很快就要宵禁了。”
“隨他們,傅先生沒有說趕走。”
“好的。”
保安瞥了向父一眼,不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