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絕望的低語,丁叮棠不禁愣了一下,“晴晴,你在說什麼……”
溫晴果決出聲打斷叮棠的話——
“沒什麼,就是對厲應寒的愛已經耗光了,不想再愛,再執著。”
她得血癌的事,不想讓叮棠知道,多一個人擔心,何必呢。
聽此,丁叮棠無奈聳了聳肩,感情的事,彆人幫不了,她順勢扯開話題,將重點放回那個惡毒小三身上。
“溫思柔真不是人!當初溫伯母是為了救她才喪命,結果呢?她不但不知感恩,竟然還恩將仇報,簡直就是個畜生!”
叮棠無意提到亡母,溫晴的眼瞼微垂,呼吸一窒,思緒跟著飄遠。
那是溫思柔來到溫家的第三年,一家人去了海邊度假。
海裡遊玩時,溫思柔的泳圈出了問題,險些被淹死,是母親奮不顧身遊過去救了她,可最後卻搭上了自己的命。
溫晴也曾責怪過,但心裡知道,那不是任何人的錯,隻是難免會為母親鳴不公。
過去這麼多年,每每想起,心都會絞痛。
……
夜晚,溫晴回了厲家。
看到書房透出絲絲亮光,知道是厲應寒回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書房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清冷的聲音從裡麵傳出,讓她原本平靜的心又顫了顫。
溫晴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厲應寒抬頭看她一眼,複又低頭繼續處理著手中的文件,聲音漠然:“有事嗎?”
“溫氏……溫氏現在有危機,你,你能融資入股嗎?”
女人低頭看著鞋尖,能清楚感覺到手心裡滲出的細汗。
片刻後,男人冷冽的聲音傳來——
“可以。隻要你給思柔捐骨髓,我就入資溫氏。”
又是溫思柔。
溫晴心中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在聽到這三個字後消失殆儘,心口處千瘡百孔。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咬緊唇瓣,目含憎怒,抬起頭直視眼前的男人。
“不可能,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