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雲淡風輕的兩個字,足以讓他呼吸一窒,心口處傳來一股綿長的絞痛。
感激。
嗬,明明那麼恨他,卻可以為了一份離婚協議,而感激他。
隻要能擺脫他,她什麼都願意,是嗎?
厲應寒的眸色漸深,抿唇,艱難問出心底深處的問題——
“真的無法原諒了嗎?”
溫晴垂眸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紅唇緊抿,沒有答話。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用嗎?
過去的事情,她早就不在乎了。
男人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他不甘心起身,走近辦公桌一步。
“你不在的這幾年,我一直以為你死了,經常想到你。當年那事,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不然我不會……我當時已經讓裴聽風去國外找新的骨髓,若非溫思柔自殺逼迫,也許……”
聽此,女人蹙眉,當年他讓裴聽風去找新的骨髓給溫思柔?
嗬,是麼。
溫晴抬眸看向試圖繼續解釋的男人,嗬斥一句:“夠了!”
她一個字都不想聽,過往種種,已經隨著溫思柔的處決而結束了。
“厲應寒,我請你離開。”
“你其實最在意的,是我對溫思柔的好,是不是?”
厲應寒攸地問了一句,溫晴聽到這話,隻覺莫名其妙,又有片刻怔愣。
男人看到她這神情,還以為自己是說到她的心坎上,薄唇掀了掀,又說:“我對她好,隻是把她當成了你。”
末了,他目光深邃,眼神認真的盯著眼前的女人。
“從頭至尾,我都沒有碰過溫思柔,這些年我也沒有娶她,就是因為……”
溫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挑眉,不以為然的譏諷道:“厲總真是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