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外周轉到這裡,幾次錯過,換做是正常人,都會生氣膈應。
更何況是個四歲的孩子呢。
隻是到了明天……
她想到了封子戚,心下又思緒萬千。
半小時後,厲應寒才從病房出來。
男人看到站在走廊儘頭的女人,他深邃的眼睛裡帶著溫柔與滿足。
雖然與孩子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與小北的關係親近了許多。
小家夥不願意開口叫他爸爸,但他不再抗拒見自己,這讓厲應寒心間溫暖。
厲應寒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走向溫晴。
“孩子已經睡著了。”
溫晴點頭,時間的確也不早了,既然孩子睡了,那她也該回去了。
見她轉身要走,厲應寒薄唇微掀,說道:“我送你。”
溫晴止步,但這一次,她抿了抿唇,沒有拒絕他。
但厲應寒明白,她越是這樣淡漠麵對,他們之間……就越有距離感。
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總有一種無形的距離,隔在彼此中間。
兩人一路無話,去了醫院的車庫,驅車離開。
……
送她回溫家的路上,厲應寒時不時睨了眼身側的女人,隻見她側頭看著窗外,紅唇輕抿。
車內的氣氛,安靜到極點。
十多分鐘後,溫晴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明天你不要來醫院了。”
厲應寒聽到她這麼直白的話,眸色頃刻暗下。
他薄唇緊抿,不做回應,隻專心開著車,仿若充耳未聞。
他知道溫晴是什麼意思。
不想他來,不想看到他與封子戚再起爭執。
可是,她是他的妻子,他怎麼可能放任她……
明知道封子戚娶她彆有目的,他還無法護她,那他算什麼男人?
厲應寒看著前方的視線愈發冰冷,周身縈繞著低氣壓。
溫晴自是察覺到了,她垂眸,目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