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這個字,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如今,從他口中說出,隻為一個情字。
溫晴心間泛疼,隻是這疼痛,不是因為厲應寒,而是心疼自己。
曾幾何時,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而他,仿若未聞。
她愛他愛到遍體鱗傷,最後絕望到放手,而今他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溫晴唇畔浮現一抹悵然的笑容。
“厲應寒,我曾轟轟烈烈的愛過你。”
拚儘全力,付出所有。
但也正因為轟轟烈烈的愛過,才知你回贈予我的痛有多深。
溫晴早就發誓,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男人,愛情?嗬,不過浮雲。
她的笑,逐漸釋然,溫晴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
厲應寒黑眸沉下,心口處疼得無以複加。
他連忙追下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彆走。”
溫晴腳步止住,站在原地未有動作,也沒有回頭看他。
厲應寒喉嚨哽住,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彆走好不好?”
她睫毛輕顫,抿唇沒說話。
剛剛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她知道厲應寒心裡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再挽留,再無意義。
厲應寒沒有聽到回答,明白她的無聲代表了什麼。
他再也留不住她了。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末了,他還是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