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容,悶聲又喝了一口酒。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一杯酒瞬間空了,厲應寒一心想灌醉自己。
裴聽風眯眼,淡淡說道:“你這樣喝,傷身。”
厲應寒仰頭,將酒杯裡的酒喝儘後,低沉說道:“放心,死不了。”
聽到這話,裴聽風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死不了,所以不用擔心。
隻是他這副樣子,怎麼可能讓人不擔心?
裴聽風抿唇,“溫晴還是要離婚?”
厲應寒暗下眸色,顯然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裴聽風不是不識趣的,這不,立刻換了換題——
“你去見過孩子了?”
“嗯……陪孩子待了一會兒,雖然他還不願意認我,但我知道,他需要我。”
“是我沒有儘到做父親的義務。”
裴聽風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之前是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這話沒有給厲應帶來絲毫安慰,男人神色暗淡,暗啞的聲音在包廂裡響起。
“我該認出他的。”
連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他有什麼資格指望孩子認他呢?
說到這裡,胃一陣絞痛。
厲應寒麵色發白,靠在沙發上,眉宇緊蹙。
裴聽風察覺到異樣,急切問道:“怎麼了?”
“沒事。”
男人搖頭,再次端起酒杯。
裴聽風皺眉,而後一把奪過厲應寒手裡的酒杯。
“彆喝了,我送你去醫院。”
厲應寒沙啞著聲音反駁:“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他倚在沙發上,儘力忍著胃部傳來的疼痛,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