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當事人,無法體會封子戚的痛苦。
一如當初她絕望的躺在手術台上一樣,無人能感同身受。
而於她而言,那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痛苦。
她垂眸,眼裡有對封子戚的同情和複雜情緒。
好一會兒後,她找到自己的聲音,問道:
“那後來呢?”
封子戚沉默片刻後,笑道:“我那個時候才五歲不到,母親病發的時候,很痛苦。”
“你知道嗎?那個一向溫柔的母親因為病痛飽受折磨,變得歇斯裡地,麵目猙獰。”
“每次她瘋狂的發泄病痛後,就會無力的倒在床上,叫著父親的名字。到後麵,她甚至艱難的跪下哀求我,求我出去找父親來見她最後一麵。”
溫晴聽到這裡,隻覺得心口處悶疼。
或許是有了小北的原因,她覺得那個時候的封子戚很可憐。
一個四歲的孩子,本應該有一個天真無邪的童年,可……
不,他也曾有過幸福的童年,正是因為有了對比,才感覺到差距。
溫晴心下千回百轉。
“後來,我終於在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父親。他跟彆的女人在一起,帶著他們的兒子,幸福的從我身邊走過去。”
“我的父親,從我麵前擦肩而過,一臉陌生的看著我,仿佛根本不認識我這個小乞丐。”
“後來,我狼狽的跑走了。回去的時候,母親看著我,我不敢說出真相,隻能說沒有找到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