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為了小北,我可以同意假離婚,我來辦手續,等封子戚和小北完成骨髓配對,然後……你放心,這些我可以安排好。”
厲應寒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固執,他是鐵了心不想離這個婚,溫晴也感覺到他的執拗。
隻覺得煩躁不已,她不想再糾纏下去,她真的太累了,小北的事已經讓她心力憔悴,她不想卷入厲家這兩兄弟的戰爭之中。
“夠了,厲應寒,你一向喜歡把彆人都當傻子嗎?我不會拿小北的命跟你冒這個險。”
溫晴耐心耗儘,剛剛沉下來的情緒又被點燃。
厲應寒一時間無言反駁,他垂眸,麵上帶著幾分挫敗。
這一輩子,他為數不多的挫敗感都是溫晴賜予他的。
科室就這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兩個人僵直不下,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厲應寒先開口打破安靜——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這幾天傷口彆碰水。”
說罷,他又一次將女人攔腰抱起。
溫晴知道,他這麼說,就是不想再談封子戚的話題。
隻是,時間不允許他逃避了。
今晚,是他最後的時間。
溫晴沒有掙脫,神色淡漠,也可以說是麻木。
剛剛的一番爭執,已經耗儘了她的力氣。
此刻的她隻覺得無比疲憊,從沒覺得厲應寒如此固執過。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一陣詭異的寂靜。
溫晴全程看向車窗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開車的男人。
厲應寒餘光時不時看著她,見她的無視,他勾唇苦澀一笑。
溫晴就是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對他死心了,每每麵對他時,隻剩下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