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這句話,說的是帶了幾分真心的,和溫晴相處得這些日子,有目的任務在身是真的。
但同為女人,更多的還是對溫晴的同情和心疼。
溫晴待她極其信任,小北也是一口一個簡阿姨甜甜的叫著。
她有時候敬佩溫晴的堅韌,也心疼溫晴的境遇。
男人緩緩出聲:“有我在,這種情況不會發生。”
言語中帶著幾分不容質疑。
他似乎天生就有這種給人安心的感覺。
簡安想了想,試探性問道:“那先生準備以什麼身份,和溫小姐接觸?”
這一次,回應她的,隻有沉默。
這沉默讓簡安屏住呼吸,看著車後鏡裡男人的側臉,簡安的記憶不斷重現當初初遇時的一幕。
這一刻,時間似乎回到了那一年,下著雪的季節——
她自幼沒了父母,靠自己的努力,一個人在國外生存。
半工半學……她還記得一天半夜,打工回去的路上,被幾個街頭醉酒的流氓攔住,搶了錢之後差點被侮辱。
當時是大雪天,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
她呼救無門,當時在異國他鄉,沒有任何認識的人。
絕望至極,那幾個男人壓扒她的衣服,她不堪受辱,隻想撞死自己。
就在這時,他出現了。
他逆光踏雪而來,一拳掀翻一個人,把雪地裡狼狽不堪的她解救出來。
他救了她的命。
恩情,大過一切。
那時候,她身上雪漬狼狽,麵容汙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而他長衣雍容,渾身上下難掩貴公子的氣質。
饒是剛剛跟幾個混混大打出手,也絲毫不見他有一絲慌亂,依舊衣冠整潔,自信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