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聽風的眼眸裡帶著濃重的疲憊,看著他的眼眸裡儘是複雜。
剛走進辦公室的男人微微蹙眉,直接走到了裴聽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你怎麼在這裡?”
“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裴聽風沉聲說了一句,伸手拿開了放在茶幾上的文件袋。
明天就是厲應寒跟喬詩妮訂婚的日子了,到底他還是不願看到多年的兄弟就這樣稀裡糊塗被人設計進去。
厲應寒看著裴聽風的黑眸裡帶著些許不解,半晌後,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為什麼?”
為什麼他上次特地去裴聽風家裡,請後者幫忙調查,後者不願意多說一句話,現在卻主動來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這一刻,厲應寒突然敢肯定,他跟眼前這個男人有很深的兄弟情。
裴聽風沒有說話,自顧的拿出了文件袋裡的東西。
暮地,他將眾多照片中的一張照片放在了厲應寒麵前。
照片裡的兩個女人都在笑靨如花,隻不過左邊的一個女孩眼裡明顯帶著一絲憂傷。
下一秒,裴聽風有些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照片上左邊的那個女孩叫溫晴,是你的前妻。右邊的這個女孩叫溫思柔,是溫老的養女。”
“你很小的時候,父母離世,有過一段很頹廢的日子,是溫晴陪你度過了那些日子。隻不過當時的你並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就是溫晴,還認為那女孩是溫思柔,所以你跟溫晴被迫結婚後,還一直對溫思柔很好。”
“後來,溫思柔裝病,說要溫晴的骨髓才能治好病。你為了還溫思柔的恩情,讓人抓著懷孕的溫晴上了手術台,溫晴假死在那場手術上,你為此頹廢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