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吐出來，又想起來媽媽和老師都說節約是美德，浪費可恥。
他硬逼著自己咽下去，又去夾裡麵的土豆。這味道……
雖然也不能說是不好吃，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小北，怎麼了？不是餓了嗎？快多吃點。”
溫晴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小北碗裡，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下小家夥犯難了，到底是實話實說，還是勉強自己咽下去？
“呃……爸爸，你有沒有覺得媽媽做的菜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樣了？”
不等厲應寒回答，溫晴淡淡一笑，反問一句:“有嗎？是我手藝退步了？”
經曆了白天選婚紗的時候發生的事，小北總覺得媽媽有些可怕，就連現在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都不太對勁。
他自然不敢說“有”，隻好埋頭悶著腦袋吃。
厲應寒看向有些沮喪的溫晴，摸了摸她的發絲，寬慰道:“彆想太多，是小北太久沒吃你做的飯菜才會如此。或許他都已經忘記是什麼味道了，隻因為那是你做的，他才會覺得特彆好。”
“是嗎？”
溫晴眼中劃過一抹黯然。
不行嗎？真的不可以嗎？
……
用完餐後，溫晴說:“時候不早，我和小北該回去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劃破天際，緊接著是一聲驚雷，不多時，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望著屋外的天空，溫晴小聲嘀咕:“還真是不湊巧，居然趕上了這樣的天氣。”
然而小北卻很開心，因為這裡有爸爸在，他們一家人在一起！
“雨這麼大，今晚就住這裡吧。”
厲應寒給小北使了個眼色，小北立刻會意，跑上前拉住溫晴的衣袖晃來晃去撒嬌。
“媽媽……我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小北想住在爸爸家裡，外公有卿婆婆陪著，可爸爸隻有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他一個人很孤獨的！”
在溫晴沒看到的地方，小北衝厲應寒比了個“ok”的手勢，而厲應寒則對他豎起大拇指。